詹全笑出声:“这我就不知情了。”
李兰恪忍不住插嘴:“还不如抄家呢,没了男丁,家里那些钱财哪里守得住?女人怎么办?”
盛言楚担心金家女眷遭歹人趁乱下手,忙对詹全道:“詹将军,能否帮我一个忙?”
一向不打感情牌的詹全眉眼闪动几下:“您说。”
盛言楚正色道:“想必将军也知道我从科考是金家给的恩典,如今金家有难,我得出手相助,只那和南域海贼勾结的罪名由不得我去求情,眼下只希望将军能给金家女眷留点情面。”
“盛大人果真是个义气人!”詹全抱拳拱手,沉声道:“大人放心吧,此事我会办妥当。”
詹全走后没多久便又匆匆带着手下进到皇宫,李兰恪只觉自己再晒下去要成肉干,二话不说拉着坚持等散朝的盛言楚往李家走。
命小厮去翰林院请了半天假,李兰恪和盛言楚坐到李老大人面前。
李老大人将棋盘摆好,抬眸瞥了眼坐在那不停喝水的孙子。
“兰哥儿,你回院子洗洗再过来,一身汗臭味像什么样子!”
李兰恪心知爷爷有话要跟盛言楚说,放在茶壶抬腿出了院子。
盛言楚努力喘匀气息,手往身上擦了擦,坐到棋盘对面执起一子落下。
李老大人没动,给盛言楚倒了一大杯凉茶。
“商户科考的旨意迟早有一天朝廷要收回去,你这次替他们争取,保不齐过两年又出事。”
盛言楚咕了两口水,顿了顿,缓缓道:“商户科考已经执行十年,这期间出了多少安邦治国的人才?披荆山的百姓山货无路售卖,是商户县令出主意带着披荆山百姓发家致富。”
拿起一颗棋子挡在桌上,盛言楚一字一顿:“前年咸庆郡出土匪,衙门官差胆小怕死,商户官员便自掏腰包找江湖人士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