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一掌拍在桌上,屋外看热闹的翰林官们吓得忙缩回脑袋。
夏修贤霍然站起,拿起官威怒视着长孙谷等人:“闲得没事做吗?”
长孙谷脸色一变,待屋门从里边关上,长孙谷面部狰狞起来,冲着紧闭的屋门呸了声。
“让你傲!哼,以为替四殿下掰倒了襄林侯就能得四殿下高看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啊,太子决定不会放过你,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卷铺盖滚出翰林院!”
寿满如傲慢一笑:“长孙兄何必为这种人气自己,若不是金家恩赐商户子科考,皇上未必会点他做状元,这状元一位合该是长孙兄的才对。”
长孙谷闻言挺直胸膛,寿满如见马屁拍得到位,腆着笑又道:“状元岂非是好当的?要我说临朔郡的学子都是孬种,前状元俞庚是,里边那位也是,左不过要走俞庚的老路,等着吧,再过不久皇上肯定会将他踢出京城!”
上前一步,寿满如低声道:“太子一党已经不成气候,襄林侯勾结南域海贼谋利,皇上俨然不会放过这些人,太子一倒,四殿下离登基就又进了一步,届时长孙兄显贵的日子指日可待呀…”
“借你吉言。”长孙谷虚伪的拱手作揖,两人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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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夏修贤来回踱步,忽脚步一顿。
“太子这是想当然的将你划为了四皇子党啊,如今针对你,不过是想在倒台前再坑四殿下一笔。”
李兰恪:“三司会审后,四皇子其实也没讨到好,先前栽赃到襄林侯身上的脏水,三司可没帮他兜,一概联同襄林侯的证据呈现了百官面前,好几个涉事的四皇子一党官员均被革职。”
“所以当太子弹劾楚哥儿科举不算数时,四殿下怕是气糊涂了,竟和太子扭打成团,太子病刚痊愈,哪里经得住四殿下的捶打,这一打头被打破了,留了一地的血呢。”
“打得好!”夏修贤幸灾乐祸的鼓掌。
盛言楚眉头深锁:“太子恨透了我…若不是我当初拦着史官,就不会有后续的三司会审,襄林侯便能相安无事的记入史册,太子这个外孙借着襄林侯的贤名便能坐稳东宫之位,可惜,这一切都因为我而荡然无存。”
他不后悔翻出南域战事桎梏襄林侯,太子恼羞成怒弹劾他,他也不怨,但商户子科考身份若因为金家受牵连而受连坐被剥夺……那他这辈子怕是都要沉浸在不安和忏悔中。
老皇帝罢他的官没事,但绝对不能收回商户科考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