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敛了气息,盛言楚扶起梅老爷:“我倒有一法子能让殿下不喝烈药明日也能容光焕发地上金銮殿。”
梅老爷一喜,盛言楚面色紧绷,跳下马车:“梅老爷,您且等等,我回家拿点东西。”
一进院子,盛言楚吓了一大跳,门后角落站着一人。
“娘?”
程春娘惴惴地从黑暗中走出来,眼睛乱瞟,手来回搓:“我起夜来着,楚儿,你、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盛言楚:“……”茅厕在后院,您站得是前院呐!
“夜深露……娘,您早点睡吧,明天铺子有得忙。”
他和五皇子之间的关系少一个知道就多一份保险。
做娘的岂非察觉不到儿子的不对劲,见儿子敷衍她,程春娘神情凝重,半掩住门。
“楚儿…你是成大事的人,娘原不该多嘴,但你…你别走歪路,跟咱们同乡的周氏学子都当了大官的女婿了,到头来却落了个砍头的下场…娘不想你也…呸呸呸,你瞧我大半夜说这种晦气话做啥子。”
“娘,我不会胡来的。”盛言楚攥紧他娘的手,郑重道,“您放心。”
程春娘拍拍儿子的手,听到外边有马儿嘶鸣声,叹了口气,道:“你去忙吧,别让梅老爷等急了。”
盛言楚‘哎’了声,转身往书房走。
进到小公寓,他本想拿半瓶白雾给五皇子,有了他娘的提醒,他径直略过客厅堆码的白雾玻璃瓶来到楼梯口。
通向二楼的木质楼梯两侧挂满了书画,举目四忘,他选了一副字迹稍微好一些的书法。
卷轴上的字虽潦草了些,但所用材料是小公寓里浆洗后的卫生纸,挂在书房这么久,上面吸饱了白雾的精髓。
至于卷轴药性的来历,他已经想好了托词,就说是用蓝墨石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