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街,盛小黑立马招来老百姓的注目。
“好…好丑,哈哈哈……”
“娘,你看你看,大狗勾没毛。”
“这不是盛大人吗?你家这狗毛哪去了?”
“光秃秃的,哟,脑袋比和尚还要亮堂…”
有人好奇又好笑地伸手摸,盛小黑瞪着硕大的蓝褐色眸子,咬着牙喘着粗气,大有这些人敢摸他光溜溜的脑袋,它就让这些人的手臂血淋淋地掉下来。
巷子口几人脸色一变,讪讪收回手。
盛言楚龇着牙憨笑:“它就这幅德行,看着凶巴可怖,其实乖巧的很。”
老百姓可不信,纷纷往旁边站,盛小黑得意极了,昂着瓢瓜一样圆滚的大脑袋雄赳赳地往外走。
出了甜水巷,老百姓的谈笑声越发的大,盛小黑龇牙咧嘴的程度也变得凶猛起来,好在盛言楚手中使劲拽着狗绳,这才没酿成大祸。
古家酒坊设在城南,盛小黑许是烦躁老百姓的‘指指点点’,驮着盛言楚跑起来的速度比往日要快的多,以至于到了城南,盛言楚走在路上时只觉双脚软绵无力,像踩在上似的。
不过,这傻狗带他兜风的感觉真不赖,一个字,爽!
进了酒坊,盛言楚要了五月份的十坛玉沥酒,因坛子重,酒坊的小厮热切地说他们会驾车送到甜水巷,刚准备搬酒坛上车,酒坊布帘从外被撩开。
“李兄?”盛言楚先喊得人,如今盛李两家亲事已定,盛言楚原想跟着华宓君喊李家舅舅,但想到最近李兰恪总是对他抱有敌意,思忖片刻,他还是没改口。
李兰恪将李家的酒水单子拿给古家人,见盛言楚要的酒竟是玉沥酒,李兰恪不由吊着眸子多看了盛言楚两眼:“十坛?古家什么时候这么大方的卖起玉沥酒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带刺说话,盛言楚便是有好脾气也耐不住李兰恪几次三番的针对。
指挥古家人将玉沥酒送给甜水巷子的盛家小院,盛言楚拦住欲回李家的李兰恪,直言道:“李兄若是对我这人不满,只管说,是我的问题,我改。但我与华小姐的亲事已成定局,李兄若还介怀老大人将华小姐许给我……呵,说句难听的话,此桩亲事是李老大人先张得口,不是我盛言楚厚着脸皮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