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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鞋子,盛言楚扭头将床头晾着的发带扯过来绑发,边绞带子边切齿道:“她不是不知廉耻地让我帮她捡簪子吗?我捡就是了!”

应玉衡直接忽略盛言楚话里对朝荷公主的不屑,起身质疑:“就光捡簪子?不对啊,若只这些,容妃娘娘为何要跟皇上告状说你谋杀朝荷公主?”

“别慌。”

盛言楚庆幸自己昨夜半醉后没直接承认朝荷公主的身份,如今此事闹大,他可以借着这个由头替自己开脱。

程春娘和月惊鸿焦心的等候在外,见盛言楚出来,忙迎上去。

“楚哥儿,你昨夜回来好好的,怎么就得罪了朝荷公主?”月惊鸿在京城呆得时间最长,朝荷公主的脾性,月惊鸿在坊间听过不少。

“好端端的咋就惹上了公主呢?”

程春娘还不知道朝荷公主的厉害,忧心道,“这可如何是好哇?咱家本该高高兴兴地办状元宴的,如此出了这事,哎呦,真人菩萨得保佑我楚儿才行…”

说着,程春娘就对着瑶山寺方面不停磕头。

盛言楚扶起程春娘,对两人道:“此事还真不能怪我,那朝荷公主…算了,娘,然舅舅,你们甭担心,我自有办法平息此事,你们且安心在家就是,我去去就回。”

应玉衡赁的马车停靠在院门口,一出门,盛允南就将车帘撩起。

“你留下。”盛言楚拦下准备上马车的盛允南。

盛允南仰头愧疚不已:“叔,就让我跟着去吧,昨夜出事只怪我没能早点去百花楼接你。”

盛言楚忍着头晕,轻声道:“不用,皇宫重地你进不去,你回去照看我娘就成,再去帮我寻个大夫回来。”

“叔,你咋了?”

盛允南慌了,像猴子一样爬上马车,一摸盛言楚的脑袋,当即大叫,“昨晚回来还没烧啊,怎么睡了一觉后头这么烫?叔你等等,我这就去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