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登时从冥思遐想中抽回精神,忙起身送应玉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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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盛言楚没有再去翻书,而是翘着二郎腿坐在院中呆呆着数星星。
程春娘担心儿子过于紧张明日白天的殿试,便让月惊鸿上前安抚开导一通。
“楚哥儿…”月惊鸿凑近喊。
盛言楚长腿翘着,眼一斜:“我娘让你来的吧?”
月惊鸿点头,面带忧愁地问:“今个你是怎么了?从吃晚饭开始就见你提不起劲,可是因为殿试?”
盛言楚双手枕在挠头,听闻此话轻松一笑:“面圣是书生们读书时最为向往的事,我高兴还来不及的,愁殿试做什么?”
“是了!”月惊鸿也笑了,“你是会元,若你都惧殿试,那其他人岂不是要彻夜难眠?”
既不是考前焦虑,那月惊鸿就不用多费口舌去安慰盛言楚,甥舅两人闲散地说了会话后,盛言楚缓步往屋内走。
等盛言楚屋里的灯灭了,月惊鸿找到程春娘,将盛言楚的状态和程春娘一一交代,程春听完眉头依旧蹙着:“然哥儿,你说他不会是思…春了吧?”
月惊鸿在男女情事方面是行家,故而程春娘才会问这话。
“思春?”月惊鸿诧异万分,结巴道:“不、不可能吧?”
夜色太浓,盛言楚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之中,月惊鸿一时半伙还真的没怎么去注意盛言楚脸上的神色。
“咋不可能?”
程春娘既当爹又当娘,儿子的人生大事程春娘一直留心观察着,“白天我就瞧着他不对劲了,那应家儿郎找他下棋时,我瞄了他几眼,嗬,他一双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脸红彤彤的,我瞧他定是在想哪家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