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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皇上连夜抄了刘全府邸的,一定是滔天大罪。

应玉衡端着茶盏点了点盛言楚搭手的椅把,莞尔道:“你我心有灵犀。”

忽低声道:“当今圣上不是中宫子,当年亦不是先帝所看中的皇储,登基后疑心重重,听老一辈的人说……皇上一朝登基便命皇宫秘卫连夜彻查朝中上下有不轨之心的臣子,好些臣子家中都搜出了谋逆之物。”

说到这,应玉衡戏谑地看向盛言楚。

“盛贤弟书读得多,大抵也看过那些野史吧?野史上说,那些臣子家中所谓的谋逆之物全是胡编乱造的,都是宫里那位故意命人放那的——”

“咳,”盛言楚清嗓摇头,“应兄慎言。”

应玉衡没打算继续往下说,怅然地往椅子山一靠,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对于刘全的下场,其实盛言楚心中有另外一种猜忌。

老皇帝已经在位多年,早年间有异心的人早已被老皇帝用各种手段除掉了,而刘全在兵部二十来年都没出事,眼瞅着年底就要擢升为兵部尚书时却出了事……敢问刘全一出事,最为获利的是谁?

当属刘全所效忠的主子的死对头皇太子啊……

不过盛言楚一直秉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皇太子才因为路家在皇上跟前失了脸,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四皇子下手,如此,只剩下一种可能。

果不其然,夜里梅家人递了封信到甜水巷。

都说字如其人,然五皇子的字比本人要硬朗,如游云惊龙遒劲有力。

信上并无他言,唯此一句。

“拦路虎已除,卿尽可安心科考。”

小公寓里,盛言楚弹了弹手中的纸,眉开眼笑的将信夹进笔记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