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举拉?!”李老大人笑着活似弥陀佛,一缕一缕的顺着长胡子,觑像盛言楚的眼神越发的满意:“不错不错,模样周正双目清亮,小小年纪又高中了举人,前程无量呐~”
李老大人不愧是教过老皇帝的人,一张嘴接下来差点将盛言楚夸到天上去,别看李老大人年纪大了,其实精力十分旺盛,拉着盛言楚一聊就聊了好久。
这时码头那边响起号角,是催船客上船的,李老大人见盛言楚往客船方向看,不禁抚须朗笑:“小友莫不是和老夫坐得是同一艘船?”
华宓君一脸憨憨的,笑眯眯的揽着李老大人的胳膊,对盛言楚道:“我刚还在想呢,那艘船渡早就驶出了披荆山,如今在披荆山看到你,料想你半道换了船。”
盛言楚眨了眨眼,手往前伸,笑得如沐春风:“老大人,您请——”
李老大人笑哼两声,越过盛言楚往民船方向走去。
“叔,你不是说要带我来买披荆山的好东西吗?”盛允南跟在后边小声地问,“这老人家是谁啊?说起话来一茬接着一茬,咱们都没空去买旁的东西了。”
盛言楚顿住脚遥望了一眼大雪纷飞的披荆山,吐出一口冷气:“修贤兄说披荆山的宝物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可码头摆得摊子不下千种,一时怕是找不过来,走吧,等有机会了再来寻。”
“船要开了——”
见盛言楚呆望着披荆山,华宓君站在船岸上高喊,“小书生,你再不抓紧些,小心又要换船才能上京咯!”
小姑娘的嗓音糯糯的,带着一股吴侬软语的婉转轻柔调调,十分好听,和华宓君豪放和不羁的举止大相径庭。
“来了。”盛言楚含笑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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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船舱没一会儿,李老大人就派人过来喊盛言楚去李家船舱小坐。
李家租得是几间大敞舱,一进去,火炉上的炭火烧起来的滚滚热浪直往盛言楚脸上打,入目的器物皆是唤不出名儿的古董瓷器,低调又奢华。
“宓姐儿,回你自己的屋子学做鞋去!”
见盛言楚进来,李老大人立马对华宓君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