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南已经过了一回撒钱瘾,其实撒到后边盛允南的小心肝开始有些泛疼承受不住,再来一回盛允南说什么都不愿意动。
“叔,这些人好不要脸,好几个我都认识,才领了喜银,咋扭头又来讨要第二趟?”
盛言楚将五两银子往盛允南手中塞,微笑道:“我何尝没注意到,但今天是你叔我的喜日子,合该大气些。再有,我身后站着的是郡守府,可不能让楼下那些人以为郡守家的义子行事扭捏吝啬,不过几两银子罢了,我吃点亏无所谓,别叫老百姓看笑话。”
弯弯绕绕听明白后,盛允南忙去找掌柜的换铜板,一听盛言楚还打算散喜银,掌柜的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就该你家老爷高中举人,昌余书院也中了两个举人,啧,虽说不是经魁也不是亚魁,但总该花点银子买个好彩头不是么?瞧瞧,一个两个愣是一个子都没散……”
掌柜的说得吝啬鬼是裘和景和薛兴禧,裘和景连住客栈的银子都要昌余书院的训导补,加之家里确实穷的叮当响,故而没脸出来面见报喜人。
至于薛兴禧,银子倒是有,但人至今还没从贡院回来,说是因为长相高大俊俏,被城中一富商拿轿子抢回家成亲去了。
见盛允南又端着竹篓撒喜银,昌余书院的训导脸瞬间黑成炭,将腰间所剩不多的钱袋子扯了下来,旋即手伸向其他教谕,几个教谕脚步往后退,捂着钱袋子明显不愿意。
昌余训导二话不说直接上去抢,咬牙切齿的骂:“没听到人家掌柜的笑话咱们昌余吗?赶紧的,都拿出来!”
几个教谕连声叹气,最终松开了手。
盛允南撒得差不多时,昌余训导厚着脸皮对着准备离去的报喜人拱手一笑,然后将身后的竹篓拿了出来:“小小心意…辛苦诸位前来报喜…”
报喜人哪里认识昌余训导,以为这些铜板是盛言楚的第三波喜银,在一顿笑语恭喜中,昌余训导的几框铜板眨眼间没了。
盛老训导优哉游哉的捧着茶壶从旁经过,见昌余训导美滋滋的站在那傻笑,盛老训导突然来了一句:“这些人都是来恭贺我们静绥的,你们昌余来凑什么热闹?”
“我撒铜板自然是替我们昌余…”
昌余训导的话戛然而止,对哦,他好像忘了说他是昌余书院的人,那、那这铜板岂不是…岂不是白撒了?
昌余训导倒吸一口凉气,翻翻白眼径直晕了过去。
盛老训导咕了口凉茶,直接从昌余训导身上踏了过去,为了感谢昌余训导攒银子替盛言楚发喜银,盛老训导好心的将昌余训导晕过去的事告知给了昌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