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八,盛言楚起了个大早,和赵蜀等同窗一道往贡院方向走去。
乡试正式考得时间有九天,初八当天,秀才们就要去贡院排队领文籍查验身份。
临朔郡没有府,下瞎的县城共有数百个不止,按照往年参加乡试的秀才人数估计,今年进贡院的秀才不下有两千人。
老秀才经久不衰的考,新秀才三年出两茬,秀才人数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
盛言楚昂首眺望前边排起的长队,今年乡试和两年前截然不同,贡院四个大门只开了南北两口。
作保人只有两人,没有像前年那样增派作保人。
队伍走得很快,不多时就轮到了盛言楚,报上姓名籍贯,坐在一旁的官差娴熟的从一堆文籍中拿出盛言楚的文籍。
官差岂能不认识盛言楚,只不过官差得了卫敬的点拨,因而板着脸没有对盛言楚表露出异样。
盛言楚接过文籍看了看,文籍正面印刷着他的相关个人信息,右上角画了一张简笔头像,虽是简笔,却将他的眉眼画得跟真的似的。
学子们的科考画相每隔一年贡院都会派人去地方重新画,没有画上的,一律不准下场乡试。
读这么多年的书,令盛言楚印象最为深刻的当属七年前那个夜晚,他被盛允行拉着去老盛家补画相。
“籍贯,年龄,画相都对的上。”
官差不敢怠慢,照着盛言楚的脸和文籍看了两遍后,立马道:“看看背面的字,若你考篮里带了不该带的,赶紧拿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盛言楚将脚边的竹篮拿到桌上,掀开布巾一一往外搬,除了干粮,就剩下水壶。
其实这些小公寓里都有,但为了不惹眼,他还是装装样子手提了一些。
“转身——”查过考篮,官差开始当着众人的面搜盛言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