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唏嘘不已:“那下药的人可逮到了?”
院试这种大考,一般都是一个书院包下一层楼,据盛言楚了解,郡城大点的客栈会有五六层,如果静绥书院住得是正规的客栈,遇到这种下药害人的事,应该很轻松就能排查出嫌疑的客栈,左不过就那几个书院。
“查不到。”梁杭云蹙眉,“和咱们书院一道住下的书院共有三家,这三家谁也不承认,苗训导将此事闹到了郡守衙门,官爷拷问了三座书院的训导,可谁知他们都说没干过那等下药害人的缺德事。”
“放榜在即,那三家书院都有高中秀才的书生,官爷不好押着那几个训导不放,便让此事不了了之。”
“静绥吃了这样大的亏岂能善罢甘休?!”盛言楚语气有些不爽,“官爷还拷问什么,除了那三家书院,还会有谁处心积虑在水里下药?”
“这不是因为没证据嘛。”
梁杭云苦笑:“贵哥儿几人带进去喝得水,官爷找大查验过了,里边根本就没有泻药,那些人定是趁着客栈灶台师傅不注意,将药下在饭里也未可知。”
盛言楚扭头看了看童生居,除了梁杭云这样没有下场的人,其余童生皆像吃了黄连耷拉着脑袋。
程以贵已经经历了一回落榜,勤学苦练这么久本该敲锣打鼓还乡,如今却……不知道崔方仪听闻程以贵再次落榜会作何感想。
-
院试颗粒无收的打击直接导致童生居陷入了长时间的萎靡状态,就连盛言楚所在的秀才坊都受到了波及。
秀才们坐立难安,有些人一宿一宿的失眠,整个人脸色蜡黄。
“那些人下手毫无痕迹可言,可见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
“小小院试就敢这般放肆,那咱们乡试怎么办?我可不想我苦读多年最后受他们的迫害。”
“谁愿意自己一番辛苦付诸东流?”
“然防不胜防!他们在明咱们在暗,如何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