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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将毛巾甩给盛允南擦汗,随手拎起一串给身边的同窗。

“大家尝尝淮枝去去火气,都是我家山上种的。”

“好红的果子!甜!”

“哇,这果子冰得真爽!”

“盛小弟,再给我一颗……”

“我也要,我也要……”

盛言楚笑着又拿出一串,盛允南心疼的站在一旁,想拦着不让却又不敢,只好蹲坐旁闷声吃淮枝,忽想起一事,盛允南吐出荔枝核。

“叔,年前你交代我的事有着落了。”

盛言楚扔掉手中的荔枝壳,慢条斯理的拧了把冷水毛巾擦脸:“怎么说?”

“叔让我去钱家将桂家女儿和老盛家的恩怨说给盛梅花听,我说了,只不过老盛家垮了后,盛梅花在钱家根本就说不上话。”

顿了顿,盛允南又道:“盛梅花也算争气,哄着钱运宏和她…咳,反正正月怀了孩子,如今有五六个月了,大夫直言是个男胎,因为这个盛梅花在钱家挺直了腰杆,但因娘家没落,钱运宏若不是因为孩子断不会搭理盛梅花,盛梅花为了将钱运宏从小妾手中抢回来,挺着大肚子敲了衙门的鼓伸冤。”

盛言楚气定神闲的靠着椅背,道:“桂清秋和老盛家的瓜葛是因我而起,那盛梅花既敲鼓伸冤,怎么没见衙门传唤我去对证?”

“叔,我看您忙,就擅自揽下这事了。”

盛允南鼓着腮帮子道:“孟官爷,不对,该叫孟县丞了,新来的县令十分赏识孟县丞,便将此案交于孟县丞去办,我一听是孟县丞,便抽空去衙门将桂氏女和老盛家的恩恩怨怨说了个明白,孟县丞撸清清因后果后,判决桂家赔老盛家五十两银子。”

“才五十两?”

盛言楚有些不满意,自从那回在赵家和桂清秋重逢后,桂清秋就跟一只沾了花蜜的蜜蜂似的,成天在书院附近溜达,见他出来就黏了过来,害他受了同窗们好一顿调侃。

为了摆脱开桂清秋的纠缠,他才让盛允南去找盛梅花挑起事端,没想到一场官司下来,桂家不过才赔了五十两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