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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他嘚瑟的……啧啧啧。”赵蜀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的哼哼,“夏大人分明是自个聪慧,跟他的教导有何干系?”

赵教谕年轻时考了三四次会试都没中,后来还是老山长怜惜自己这个学生,便让赵教谕留在县学教书,起初赵教谕认为自己好歹是个举人,要教书也该去府学,然而府学岂是那般好进,考了两三回没考进去后,赵教谕只好灰头土脸的回了静绥县学,这一呆就二十来年。

二十年中,赵教谕手中倒是出过秀才,举人却不多,像夏休贤这样一口气做成翰林官得更少之又少。

所以看出夏修贤资历不错后,即便夏修贤在书院横行霸道嚣张无二,赵教谕都不会真的对夏修贤发脾气,因而书院的人有一段时间纷纷谣传赵教谕过分偏爱夏修贤的话。

然而,看人一向很准的赵教谕却跟资质比夏修贤跟胜一筹的盛言楚闹到翻天覆地。

院子里,赵教谕敲敲手中的戒尺,得意洋洋的跟一众书生炫耀夏修贤的事。

有小童生忍不住问:“夫子,夏大人可在信中与您说了京城的事?”

“夫子,夏大人觉得今年的会试难不难啊?”

“殿选能见到皇上吗?”

“夏大人没中一甲,还能留在京城吗?”

……

后边的问题赵教谕尚且还能糊弄过去,只不过唯有一点——京城中的风光。

赵嵘压根就没去过京城,哪里说得出来。

“夫子,您快说说哇,夏大人在信中都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写个卵子。

赵嵘在心底又将夏修贤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