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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卖唱的戏台子,由着你们在这嬉笑打闹?”

赵教谕瞥了眼坐在正中的盛言楚,尖酸道:“若你们当中有谁觉得盛言楚能胜任人师,你们往后也不用再来听老夫的课,只管收拾了包袱回家!”

盛言楚摸着汤婆子面不改色,旁边几个秀才小小声的将躲在一侧的童生往外赶,程以贵想替盛言楚说几句话却被梁杭云制止:“赵教谕因为卖对联的事记恨上了楚哥儿,你这会子怼赵教谕,会让赵教谕下不来台,到时候赵教谕只会将气撒在楚哥儿身上。”

程以贵没辙,只能由着梁杭云拉着他离开。

秀才坊内,赵教谕将一群秀才骂了个狗血喷头,尤其是盛言楚。

“别怪老夫说话难听,乡试考题自有老夫和其他教谕日后说给你们听,你们拔苗助长听盛言楚的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个小小秀才——”

盛言楚五指不由攥紧,一旁的赵蜀实在听不下去了,随即打断赵教谕:“夫子,盛小弟答得题十分要好,哪里有夫子说得那么不堪?常言‘三人行并有我师’,盛小弟擅长破题承题,我等自然要跟他学习,夫子怎能如此有偏见?”

“是啊…”有人小声嘀咕,“我觉得盛小弟所写比那些乡试举人还要好上三分……”

“盛小弟这般出色,还不嫌弃我等愚笨,温声细语的和我等讨论乡试题,能不藏私的将破题技巧告知我等,我等感激他还来得及 。”

赵教谕冷不丁被秀才们一阵说道,气得牙痒痒,还未开口反驳,就听赵蜀道:“夫子,你那番话未免有些诛心,当今皇太子比盛小弟年纪还要小,他是未来的天子,夫子敢说未来太子年岁少而指责他不堪大位吗?”

“放肆!”赵教谕额头涔涔落汗,对着北边拱拱手,赶忙道:“我何曾说过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盛言楚按住欲开口反击的赵蜀,深深看了眼脸色涨红气愤万分的赵教谕,旋即鞠躬一拜:“学生越俎代庖扰了夫子传授乡试课,学生愿意领罚。”

“盛小弟!”赵蜀不甘心的喊。

盛言楚抬眸示意赵蜀稍安勿躁,直视赵教谕,铿声道:“罚,学生愿意领,但夫子若以公灭私来报复学生年尾卖对联一事,学生自然不允!”

“卖对联?”一石激起千层浪。

秀才们看赵教谕的眼神瞬间变了味,这些多多少少都被赵教谕拉去写过对联,如今盛言楚将事儿往门面上一说,秀才们立马心里有了数。

敢情赵教谕在这阴阳怪气的一顿数落盛言楚是因为盛言楚做了赵教谕赚银子路上的拦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