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南哥儿你咋不披件蓑衣?”
乍然看到门口嘴唇冻得发紫的盛允南,程春娘心疼的眼泪哗啦坠落,想接过盛允南肩膀上沉重的包袱,却发现包袱早已和外衣冻在了一块。
盛允南手指僵硬,连哈气都打寒颤。
“奶——”
程春娘脚下一个打滑,这称呼……
“快进来暖暖,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出门咋不多穿点?”
祭祖后,盛允南本来要和盛言楚一道来静绥,谁知半路杨氏非说盛允南他爹身子突然有碍,盛允南不得不半道跳下了去静绥县城的牛车。
这一拖就拖了好几日。
盛允南尴尬咧嘴,生满冻疮的手指不安的揪着单薄的衣摆。
“快进来啊——”
程春娘敞开厚厚的门帘,见盛允南站在那不好意思进来,程春娘心酸的厉害,上前拉盛允南:“愣着干什么?别冻坏了。”
盛允南低头瞥了眼脚下脏兮兮的草鞋,想了想,还是脱了鞋进屋。
“你鞋呢?”
盛言楚从榻上直起身,将快冻成冰冻的盛允南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后,最终视线定格在盛允南那双交叠踩在一起的青白脚趾上。
“在、在外头。”盛允南结巴起来,看看门外又看看脚,腼腆一笑:“叔,我鞋脏…”
盛言楚二话没说进厢房拿了一双兔头毛绒拖鞋出来,程春娘端着热水从旁经过,犹豫道:“楚哥儿 ,这是仙人洞里的鞋,给南哥儿穿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