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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是书院的盛秀才。”

盛言楚微笑的看着大夫,歉意道:“言楚多有冒犯,但这几味药的药性太强,若山长喝了轻则流鼻血头晕,重则丧命。言楚幼年学过配药,故而才敢在大夫您跟前下此定论,您这药方的确是好方子,可惜山长年迈,一时怕是承受不住……”

大夫心咯噔一下:“还好盛秀才给我提了醒,否则我这是害了山长呐。”

外间的动静引起赵教谕的注意,掖了掖山长的被子,赵教谕边往外走边不悦的问:“谁在外头嚷嚷,没看到山长睡下了吗?”

一撩帘子,大夫忙将盛言楚指出药剂不对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大夫惭愧的叹口气出了门。

小厮紧跟着去大夫那抓药,盛言楚则向赵教谕问安:“夫子,山长可有大碍?”

山长的年纪摆在那,若不是岁考大事,赵教谕等人决计不会打扰老人家,如今山长饱受一顿气后,虽有人参吊着命,但能不能撑过去还真不好说。

“才含了一片人参睡下。”赵教谕压低声音,扭头回看了一眼睡得打鼾的山长,道:“你过两日再来看山长吧,今日好不容易哄他睡下了,若是醒了怕是又要叨叨岁考的事。”

盛言楚点头应是,出了屋子后,赵教谕重重的叹了口气。

“吴大人揽财无度,若朝廷岁考由他把持不放,往后秀才们良莠不齐的现状会越来越严重……”

“夫子可有法子制止?”盛言楚问。

吴记敢当着山长的面对岁考下手,那县试呢?

肯定也会,若真的任由吴记在静县绥胡作非为,科举还有公平可言吗?

赵教谕背着手走在前边,板着脸恨声道:“连山长都奈何不了他,我一个小小的教谕又能有什么作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静绥那些祸害秀才逍遥在外!”

盛言楚喟然:“此事涉及的是那些不走科举的秀才,若是咱们书院出头,不但讨不到巧还会成为吴大人的眼中钉,学生以为可发动那些即将下场县试的书生写御状,他们人多,信投到郡城后,郡守大人肯定会受理。”

卫敬非常看重读书人,若是知道吴记在临朔郡兴风作浪,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赵教谕脚步滞了下,等盛言楚离开书院后,才怔怔的找上书院学正和其他教谕以及训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