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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不嫌。”吴记慢悠悠的起身拍拍圆滚的肚皮, 笑着极为满意, “你们两个本官记下了,回头去府上本官定会好茶相待。”

“多谢大人。”两人笑得奸诈, 当着众人的面和吴记打起哈哈来。

吴记收了银子后又叮嘱了一些话,无非是今年岁考题目很难,若无意外,肯定会有一大批秀才被降等级,或是直接被革除功名。

此话一出, 屋子里顿时沸腾起来。

像盛言楚这种常年在书院读书走科举的秀才当然不俱岁考是难是易,再难也难不过乡试,但那些考中秀才后就止步不前在家逍遥度日的人可就慌了。

这些人年纪大多在四十岁朝上,四书五经尚有些记性,但经史策论等就有些下不去笔,有几个前两年岁考考得不好贬成四五等的秀才今年极为惴惴不安,生怕考差了革除功名变成白身。

就在他们惶恐之际,吴记抛出了‘橄榄枝’。

花点银子就能保住秀才功名,还有这等子好事?如果真有,他们便是砸锅卖铁也要凑够银子!

“安静!”

吴记走后,老山长拄着拐杖坐上首座,见下边几个秀才窃窃私语,遂皱起眉头:“读书人合该诚信,不论是岁考还是科举……”

“山长,”笑得最欢的一个中年秀才翘着二郎腿,不屑道:“我等这辈子早就绝了考举人做官的念头,如今就想守着秀才功名度日,您行行好呗,你要是让我等过了岁考,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找吴大人,您说呢?”

旁边几个年纪相仿的秀才闻言哈哈大笑。

“就是,左右我们都要花银子,给吴大人还不如直接给您。”

“吴大人在静绥顶多呆三年,山长,您可是静绥的老人,您若早早的学吴大人,家里岂不是早就金山银山堆满了?”

“放肆!”老山长被这些混账气得胡子翘起来,起身起得急,衣服上的毛线勾到了椅子上的铁钉,瞬间扯出一条长长的线。

“哈哈哈哈……”那几人笑得更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