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柳子是不是欺负你娘了?”程有福猛地拍桌子,咋呼道,“难怪他急匆匆的要回家,敢情是怕我找他算账?”
盛言楚嘴角讽刺一弯:“下午铺子的客人问巴柳子是不是我后爹,我顾及我娘的清誉,便说不是,事后我也跟他解释了缘故,毕竟他一没请媒人上门,二没有下聘礼,我作为外人上竿子的说他是我继父委实不妥,便旁敲侧击问他何时娶我娘,我这边也好准备准备。”
“楚哥儿这事办得没错。”
柳安惠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漫步,闻言道:“婚嫁之事本就该男人先张嘴,楚哥儿白天若是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巴柳子就是你后爹,然姑姑和巴柳子还没过明路,若叫有心人听了去,定会编排姑姑和素姑娘是一样德行的人,对巴柳子死缠烂打,毫无羞耻……”
盛言楚考虑的正是这点,嘉和朝是封建古朝,民风虽开放却比不过上辈子,他这么做无非是照顾他娘,他娘身为女人在名声上不能落下口舌,何况先前不是有一个素姑娘的例子在么。
程有福也觉得外甥此举做得毫无指摘的地方,抬眸问道:“巴柳子就因为这跟你娘闹开了?”
不说还好,一说盛言楚就一肚子的怄气。
“他若因为此事跟我闹,我敢让我娘跟了他?”
盛言楚气势凌然,抬着两根手指猛敲桌面,面露怒色:“可恨他却提出那样的说辞,说什么我娘不能生养,等成了亲他就去外面买个丫鬟进来,日后生了男丁就抱在我娘膝下养着!至于那丫鬟,给与不给名分端看我娘的意思。”
“我…”呸。
盛言楚在心中默念了几句清心经,才没将脏话骂出嘴。
“不愧是南来北往见过世面的人,花花肠子真多。”
盛言楚冷嗤一声:“前些年听闻我娘不能生养,他巴柳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膛说不介意,可临到头了呢?╭(╯╰)╮,男人的本质立刻暴露 ,说到底当初讲不要子嗣的人是他,如今还没成亲就要纳妾的人是他,原来说得一箩筐的好话都是骗人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许下承诺,如今反悔又是什么个意思?不过算他良心还为泯,若等他把我娘骗到了手,届时他突然想纳姬妾或是蓄养外室,我娘作为他后院的女人能管得了他吗?”
私心里,盛言楚除了想让他娘做正室外,还想他娘做家里独一无二的女主人,若要他娘守着后院和一帮子莺莺燕燕争宠,抱歉,他宁愿他娘守一辈子的活寡。
程有福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怒极后反而微笑:“他想让我妹子替他养他跟外边女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