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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问下来,程春娘心里有了底。

月惊鸿跟她同岁,从记事起就在兔儿馆,因聪慧机灵很得鸨爹的喜欢,若无意外会成为静绥兔儿馆下一任鸨爹,本来日子过得很安逸,直到五年前遇见了王永年。

王永年那时候刚考中童生,本该是春风得意的时刻,谁知王永年却整日窝在兔儿馆买醉,进了馆子后也不点伶人,而是喊上几壶烈酒关上门在里边喝得酩酊大醉,久而久之月惊鸿就对这位年少成名的书生有了丝丝好奇。

月惊鸿有一副颜丹鬓绿的好相貌,很快就笼络住王永年的欢心,得知王永年不能人事后,月惊鸿没有显露出半分嘲笑,而是神神秘秘的带着王永年进了一方王永年想都不敢想的曼妙世界。

从此月惊鸿守着王永年的秘密和王永年过起没羞没燥的日子,如胶似漆的过了五年之余,王永年变了。

不多时,月惊鸿就发现王永年变了心,说是变心,应该说王永年内心的征服欲蹦跶了出来,在王永年看来,与其在一个兔儿爷身上找乐子,还不如去挑拨学问比自己好,容貌又俏似兔儿爷的盛言楚,如此方有成就感。

“呸!”

程春娘恶心的啐了一嘴:“混账羔子,低贱下俗的胚子,我儿是家中独子,他胆敢再对我儿伸手,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他?”说着抄起旁边跺腌菜的铡刀,一刀下去木头立马变成两半。

月惊鸿小小的耸动肩膀,盛言楚心有余悸的拿走他娘手中明晃晃的刀,他也反感王永年时不时对他露出的那抹复杂神色,但砍人太草率了。

“你玉呢?”程春娘伸手,“我回头帮你问问程家庄的老人,他们些许会认得。”

“多谢多谢。”从进门到现在,月惊鸿露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真诚的笑容,双手奉上碎玉后,月惊鸿微微侧颊,对盛言楚道:“今日多有打扰了,永年那里我自会劝他别在对你有非分之想。”

苦笑了一下,月惊鸿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他在书院闹了糗事,都怪我,致使他成了同窗之间的笑柄……”

“怪你?”程春娘收好碎玉,随口来了一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月惊鸿脱口而出。

盛言楚一个健步上前踮起脚捂住月惊鸿的嘴。

程春娘困惑的看过来,盛言楚拗着月惊鸿的身子往外边推,低声抱怨:“你嘴能不能有点把门,怎么我娘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跟王永年那点子缠绵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够了,别来祸害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