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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戳进了马明良的心窝,两人并肩往书院方向走。

马明良一连叹了好几声气:“盛小弟你回来的晚,怕是有些事还没听说。”

盛言楚已经猜到几分,道:“你跟永年兄又闹上了?”

“他就跟带刺的苍耳一样,甩都甩不掉。”

说起反目成仇的昔日好友,马明良是又气又恨:“我和他认识的早,当年我对他推心置腹,可谁知他、他、哎呀呀,这让我怎么说得出口!”

盛言楚了然于心,却不打算戳破马明良的年少糗事,截断马明良的话,干脆道:“我听修贤兄说你跟他有夺妻之仇?”

“夺什么妻?”马明良无辜的摊开双手,悻悻道,“我至今还未娶妻,反倒是他有妻有子。”

盛言楚听糊涂了,难不成夏修贤的小道消息有误?

“嗐,他生性浪荡,当年考中童生那晚县令设宴请了家妓出来舞乐,他拉着我跟一帮人跑去喝花酒,宴上看中了县令太太刘夫人养在房中的一个歌妓,刘夫人投其所好便在后院设了休息的软塌,说是让歌姬单独陪他痛饮几杯……”

痛饮几杯后干什么不言而喻。

马明良轻咳了一声,脸色绯红:“也不知怎么的,那夜王永年并没有将那女子如何,那女子衣衫缭乱哭得伤心至极,走得急了些不小心崴了脚,我那时喝了酒出来去去水,见了能不扶她吗?不扶才好,坏就坏在我扶了她。”

“扶了后如何?”盛言楚问。

马明良瞥了眼从后边过来的王永年,抿紧嘴吊着眉没说话,王永年甩得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非盛言楚在这,两人说不定会打上一场。

等王永年走到前边后,马明良才接着刚才的话说,口吻忿忿:“我的手只碰了那女子的衣裳罢了,王永年冲出来一口咬定我与那女子有私情,盛小弟你且说说,他那是人话吗?”

盛言楚侧眼瞥了一眼马明良,道:“那女子没解释?”

“说了!”马明良冷笑一声,“那女子说王永年没碰她,这话谁信?酒席上人人都看出王永年对那女子有意,这时候那女子非说王永年没碰她,拿王永年的说辞就是那女子是为了故意不让他碰,说是为了我守身如玉,你听听,这都什么事!”

马明良气愤地撸起袖子给盛言楚看他手上的疤痕:“说来也是怪事,那女子就是一口咬定王永年没沾她的身子……你看,这是那日她被刘夫人家的小厮拖出去时紧抓我不放落下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