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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什么?这叫一回生二回熟。”有人傲慢一笑,“她已经开过盛秀才放米面的偏房,再开盛秀才租赁的锅子铺又有什么不敢?左右她有钥匙。”

“你们——”桂氏纵是面皮老厚也耐不住这些人的攻击。

桂清秋气不过这些人拉踩她娘,忙走过来拉盛言楚的手,盛言楚早就预防着桂清秋的大胆作为,微微侧身躲开桂清秋的手。

桂清秋僵了一下,勉强维持的笑容:“楚哥儿,我娘拿你家米面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好不好,她是一时糊涂,是我吵着说饿她才……总之楚哥儿你原谅我娘一次吧——”

说着就撩起小袄裙跪下。

桂清秋其实比桂氏聪明的多,桂家是招婿上门的人家,桂清秋的爹就是,所以桂清秋身为女子从小就跟着爹见过不少市面,因而行为举止上比闺秀女子要胆大。

这几天桂清秋已经看清了目前的形势,她娘偷盗的罪名已然是洗不清,而盛言楚向张郢献计成了静绥百姓的大恩人,她若还由着她娘跟盛言楚对着干,那她跟她娘今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桂清秋能屈能伸,决定先对盛言楚示弱。

桂清秋长相虽比不上卢婧柔,但生的小家碧玉,总之比盛言楚在水湖村见过的小姑娘皮肤要白嫩光滑的多,尤其当桂清秋下跪的时候还挤出了几滴清泪,莫名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娇柔的小姑娘为了替娘赎罪跪在冷冰的地上,换做别的男人,恐怕早就心软了。

可盛言楚是谁?上辈子单身二十多年的直男称呼难道是白叫的?

何况盛言楚虽顶着十岁小娃娃的身子,但他的思想是成年人呀,不排除这十年心思有被这具身子同化的迹象,不过盛言楚清楚的明白他对桂清秋这样式的小姑娘不感兴趣。

“你…起来。”盛言楚最烦的就是这种说不清道理的时候就示弱下跪。

桂清秋还以为是自己的美人计生效了,窃喜中想拉盛言楚的手再进一步时,却见盛言楚大步往程春娘身边走去。

桂清秋霍然站起:“楚哥儿——”边喊边推开周围的妇人往里边钻,一口一个楚哥儿喊得尤为亲密。

程春娘皱眉,以前她还挺看好桂清秋的,虽比儿子大一岁,但说话伶俐懂事讨人喜欢,怎么如今再看却是哪哪都不顺眼。

盛言楚回屋去了,今日来他家的妇人很多,他可不能跟桂清秋有太多的纠缠,毕竟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