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贤:“这只是一件事罢了,后来王永年看上了一姑娘,可惜这姑娘属意马明良……”
盛言楚恍然大悟,左手往右手上一叠,凉凉道:“原来是夺妻之恨啊,难怪隔阂这么深。”
首座上的学正说完话就走了,只剩赵教谕还在叮嘱众学子好好考之类的话,夏修贤胳膊肘碰了一下盛言楚,突然道:“以你跟张大人的交情,说说呗。”
盛言楚拢起衣袖挺直肩膀用心听着赵教谕的说教,闻言目不斜视:“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说张大人为何对我们县学的学子如此仇恨啊?”夏修贤靠了过来,略微拔高声音,“你别瞒我,我知道这其中肯定有缘故,只是不知缘故是什么而已。”
盛言楚微微往旁边移了移,嘴唇煽动:“此事还是不知情为好,你也甭想让我开口,你是清楚我的,我这人若是不想说是打死也不会张嘴。”
孟双大哥上回临走前特意告诫过他,少插手张大人的事,张大人之所以京官职位不保,是因为得罪了大人物,如今张大人将此等仇恨泄在县学书生身上,若他将此事缘故传扬出去,消息落到大人物耳里,遭罪的将会是张大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盛言楚越不想说,夏修贤就越好奇,闹出的动静很快惹到赵教谕的关注。
“还不闭嘴!整个院子就听你说话,你要想说,来,来老夫这里说!”
赵教谕在满院的书生堆里找了半天才发现叽叽喳喳的源头是夏修贤,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众人顿时哄笑一堂。
夏修贤脸皮比城墙还厚,耍开扇子悠然笑道:“赵教谕说话可算数?若是——”
赵教谕闻言左顾右看,找不到戒尺直接将脚下的鞋子脱了扔过来。
“厚颜无耻的东西,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的开上染坊了?!”
夏修贤抱着头想躲,却被盛言楚绊了一脚,直挺挺的栽到了赵教谕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