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中人一听盛言楚即将去县学,立马笑着说恭喜恭喜,又去隔壁问了主家的意思,主家得知租偏院的是个秀才,当即笑着说一月一租也成。
谈妥后,盛言楚就拿着银子跟着曾中人去衙门盖了租赁的红印,自此,母子两终于在静绥安了家。
收拾院子的活交给了程春娘,盛言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马不停蹄的往县学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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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县学大门口处站着一堆书生,好些身子骨羸弱的书生晒得腿脚发软,纵是如此也没人愿意回去歇歇。
“盛言楚怎么还不来?”有人小声抱怨,“咱们在这等了他至少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不会不来了吧?”
话音刚落,一个矮矮的小孩背着书箱从远处飞奔而来。
小孩一身蓝色布衣,黑而长的头发用布条高高竖起,散落在额头鬓角处的碎发随着小孩的跑动飘起,衬着小孩红扑扑的脸蛋格外的软萌。
“这、这、这是盛言楚?”有人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应该是吧……”旁边的人捂住鼻子,支吾道,“小是小了点,但——”
“哎,你捂鼻子干嘛?”有人立马侧身去看,只见捂鼻子的那人手缝处流下一滴滴鲜艳的血珠。
那人胡乱的擦了一把鼻子,心情有些复杂:“谁也没跟我说盛言楚是个这么乖巧伶俐的孩子啊,若是换身衣裳,说他是女娇娥我都信。”
“去你的。”一堆人切了一声,“你是花楼逛多了吧?就这么一个小孩你都能馋嘴?何况他还是男子呢!”
“男子又怎么了?”王永年将染了鼻血的帕子胡乱的塞进袖袋,痞笑道,“不是有兔儿倌吗?我瞧着那里的小倌还没盛言楚可人呢!”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夏修贤摇着扇子过来凑热闹,昂首看了远处的盛言楚一眼,笑哼道,“细皮嫩肉的小娃娃若是卖进了兔儿馆,哪里还需要寒窗苦读呀,只需曼声喊几嗓子,自有一堆男人为他奔走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