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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言楚忙从椅子上起身:“不了不了,我是来看热闹的,下注就算了。”

“来都来了,不下一注就走岂不是白跑一趟?”小厮说话圆滑,非要盛言楚往赌池里扔几个子,“不拘几个铜板,图个喜庆就是了。”

“对对对,这两位都是您的同窗好友,既来了就押一注吧?”

盛言楚有些为难:“不太好吧,程以贵是我亲表哥,大河兄长与我的关系也不错,我投谁都不妥,算了算了,你们就当我没来过。”

“程以贵竟然是盛小秀才的表哥么?”有人惊讶,“那就更应该投一注祈福了。”

赌坊小厮笑呵呵道:“盛小秀才行有所不知,上了赌桌的注那就是单纯的筹码,谁也不会念着关系不好意思下注,这是赌场的规矩,便是以后程以贵高中,石大河落榜,外人也不能借这个说您的小话,你且宽心。”

“还有这规矩?”盛言楚眼神忽闪一下,悠悠道,“那我就不推辞了,我身上的银钱不多,就二两银子……”

围观的众人闻言皆屏住呼吸看着盛言楚,盛言楚握着银子的手往前一推,最终落在‘程以贵’的名字下边。

众人笑了笑,心道盛言楚果然还是觉得自家表哥高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然而这些人大部分却跟廖经业一个想法,认为石大河有科考经验且读书的年限长,便都将赌银甩给了‘石大河’,也有少数人默默换了注,一心以为盛言楚眼光更好,想着跟在秀才身后总是不会错的。

就这样,支持程、石两人隐约打成了平手。

盛言楚没在赌坊多做停留,不一会儿就离开了,赌坊的小厮惯会做生意,等盛言楚一走,立马吆喝廖经业胆大的抛开和康家的嫌弃,怒甩六十多两银子押曾经的学生石大河高中,此事一宣扬出去,瞬间引了不少人过来。

这还仅仅是前菜,等下注石大河的人远超程以贵时,小厮又站出来高吼:“快来看一看,盛家小秀才光临赌坊——”

一时间,程、石的赌资码的比往常都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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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胡闹!”程有福说的口干舌燥,在屋里来回踱步,又对程春娘道,“春娘,这次你得管管他,不管不像话!”

盛言楚被训的蹲在角落里,闻言扭头申诉:“娘,我就给了二两银子,全当玩玩,再说了下场的人是表哥,我自是赌一把祈盼着贵表哥一举高中,我也好拿回我那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