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几名仵作终于验出了结果,写好了验尸卷宗后交到了孟双手中。
“此人大致死于三天前的午时,死因纠于后背致命一击,不过……”
手指外翻的那名仵作将尸体软趴趴的脖子抬了起来,哑着嗓子对孟双道:“官爷且瞧这里,这里的淤痕格外的重,想来生前和旁人争执打斗过。”
盛言楚认真听着,听到这里,他细声细气的对程以贵道:“和秀才打斗的那人绝不是杀害秀才的凶手。”
“何以见得?”程以贵问,“说不定是好几个凶手做的呢,要知道这人保的学子足足有八人。”
“不对。”
盛言楚一口反驳了,轻轻道:“仵作已经说了,秀才是死于后背那致命的一刀,适才他们已经开膛破肚,发现秀才身上的伤口的的确确要命的就那一个,说明什么,说明凶手只有一个人,至于秀才脖子上的伤痕,从淤青和杂乱的手印来看,至少三四个人掐过秀才的脖子。”
“这三四个人若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之前咱们在礼房内院看到的那帮学子。”盛言楚斟酌的下定论,“但在秀才后背那一刀未必是那些学子所为。”
“那能是谁?”程以贵挠挠头。
盛言楚望着尸体上的伤口久久未语。
另一侧,仵作已经将盛言楚未言的话语跟孟双说了。
“……后背伤口捅到肉内是斜的进去的,小人以为,杀人凶手当比这位秀才高出有半个头,且手劲很大,才能插进去后搅碎秀才的骨头,因而小人推断,凶手高五尺三左右(176),该是个壮年男子。”
孟双点点头,让一旁的官差甩了些银子给仵作,随后按着长刀走向人群。
“打更的更夫和留琴巷的老鸨在哪?”
人群中立马站出来两个人,一个驼背的老头,一个半老徐娘。
“你俩各自交代一下县试这几天在留琴巷路过脸的男子,尤其是身高五尺三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