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冷颤后,程以贵兴冲冲的跑上前将盛言楚另外一只手牵住。
就这样,大街上出现了一幕三个男人牵手的令人频频回头的画面。
流言就跟长了脚一样,天还没黑呢,各种版本的说话声都有了。
“听说了没?今年县试的学生一出来就浑身没劲了,要不是有人在两边拽着,怕是都走不动道。”
“洪家的你瞎说什么呢,分明是那位学子年纪太小耍小孩脾性,不过要么说是读过书的小子,若是放在平常人家,没跟爹娘要抱抱只要牵着走已然是乖巧听话了。”
“哎!错了错了,我认识那位学子,那学子在礼院考棚里技压群雄,一举拿下了三场第一,顽皮小儿怎能跟他这样式的奇才相提并论呢!”
“是不是姓盛?”有人思绪慢慢明了,兴奋道:“若真是他,别说让夫子牵着他走,便是去郡城买匹高头大马都要得!”
“这么狂?”有人唏嘘。
“他狂有狂的本钱。”
说话的人手指往别处一指,咧嘴笑说,“看到没,赌坊这两日因为这位盛氏学子门槛都快踏破了!往年县试可从没出现过三场发案都第一的人,如今有了,自然是一堆人押他无须再辛苦去郡城考四月的府试,按朝廷的意思,此子应该会当场冠上秀才公的头衔,直接去县学才对。”
“这是谁家的孩子,好生厉害!”
“是怀镇康家私塾的,那位康大人也是一位人物,听说从前手底下有个学生是朝廷的状元郎。”
“嗬!”有人拉长了声音,道:“康家夫子手上已经有了状元郎,如今又添一员案首小秀才,怕是过不了多久,康家私塾就要跟大街上的菜集一样,乌泱泱的全是求学拜师的人咯。”
“哈哈哈哈,你说的有理。”
一时间街上遍地洋溢着欢声笑语,更有眼疾手快的人,立马去四周打听盛言楚所住的客栈,企图能牵上康夫子这条线。
哪怕不能进康家,和未来的廪生小秀才打好关系也不错。
街上谈笑风生不断,但礼房斜对面的客栈凭栏处气氛却阴森诡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