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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祝永章的俞雅之握拳抵唇,笑道:“确实是你最小,说起来,当年家兄入夫子学堂时亦是过了七岁生辰的,这样算下来,楚弟你应该是夫子有史以来收的最小的学生了。”

康夫子赞许的点头,周围学子们见状纷纷拿盛言楚年岁小的事调侃玩乐,下一秒,这些人就被康夫子怒敲的戒尺吓得肩膀一缩。

“老夫不会因为盛言楚年岁小而宽待他,自然也不会因为你们年龄大而给你们留情面!”康夫子锐利的目光扫来,几个年长的顿时一阵心虚。

盛言楚垂着脑袋听教呢,忽而眼前‘啪叽’一声重重落下一戒尺,戒尺打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激得大伙脊背倏而挺直。

康夫子似笑非笑道:“不论你们年岁大小,家中背景如何,进了老夫的学堂那就得严守规矩,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说老夫不给你们面子,有些人家中有子有女的,挨打的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几人被说的满面涨红,盛言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若是在康夫子这传出混账废物的流言,那老盛家的人岂不是要天天跑他娘跟前笑话他?

受了训诫,拜了祖师爷后,一行人终于松了口气,个个喜笑颜开的跟着书童去吃魁星饭。

第9章 老盛家大半夜鸡飞狗跳……

今年康家私塾收了十一个人,因他们各自带了八大碗的魁星吃食,这顿宴请师兄们吃的魁星席竟摆了十来桌。

康夫子大手一挥,吩咐小厮前往长青街的妙品茶馆买几钱一芽二叶的白牡丹春茶。

茶馆得知康家私塾当下在院子里摆魁星宴,干脆不收康家的银子,只说这几钱春茶白送给学子们尝尝鲜,也好让茶馆上下沾一沾读书人的清雅福气。

盛言楚在席上以茶代酒喝了两盅后,从同窗的交流中得知这十一人竟有一位是秀才公,那人便是之前在拜师房说起娘家小舅子是郡城酒楼账房的甄天赐,甄天赐今年二十又五,家中育有一儿两女。

“甄秀才三年后要下场乡试,特意从县学辞了先生位子回怀镇定心学习的。”程以贵咽下一大口红枣芹菜羹,将从邻桌打听来的消息说与盛言楚听。

“楚哥儿,这羹你多喝些。”程以贵担心盛言楚够不到桌子正中的羹,起身舀了一大碗。

盛言楚摸摸微涨的小肚皮,面带愁容:“贵表哥,我真的吃不下了。”

就在刚才,康夫子领着他们一桌一桌的问礼,每到一桌,师兄们都喜欢拿手薅他的鬏鬏,薅完后又‘逼’着哄着他吃这吃那,他腮帮子都嚼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