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几年没有睡好觉吃好饭换来朱颜辞镜楼名满都城,最后也把赵明礼引了过来。
我幻想过无数次和他重逢时的场面,觉得自己的心情会是激动,会是气愤,会是伤心,结果只是很平淡。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赵明礼没有错,换了谁都会那样的,对于他来说那才是最好的选择,好歹是自己曾经喜欢的人,没有必要去憎恨让彼此面目全非的。
我放过了自己和赵明礼,他却没有,他来朱颜辞镜楼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我的时候总是面带愧疚。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我们默契的都没有去解释什么,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我成了赵明礼护着的女人,谁都不敢在朱颜辞镜楼胡来了,那些曾经想要占我便宜的客人都不敢再过来。
再后来我偶然见到了他的夫人。
那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她温善,有才华,体贴,包容,她没有说任何侮辱我的话,还想请我去做赵明礼的妾。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自卑了,赵夫人真的很好。
我知道做妾不好的,我不想叫我的子女顶着庶出的名头被人轻视,现在和赵明礼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一晃就又是十数年啊,赵明礼在我这里的时间可比在赵府多多了。
我对他的态度还是老样子,恭敬得体,没有丝毫逾矩,他却总说我一点都不像当年了。
当然不会像,以前是清清白白的孟淑慎,现在是朱颜辞镜楼的慎娘。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我们早就回不到当年了,我是不怪他,可这不代表着可以心无芥蒂下去。
我没有和从前一样亲昵的叫他赵郎,赵仆射不是我的赵郎,他是南楚的左仆射,是太师的女婿,是赵夫人的夫君,唯独不是那个曾经说非我不娶的赵明礼。
楼里的孩子们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必要的时候也会拿他当挡箭牌,这是我教给她们的,这么多年,我拿赵明礼护身,他拿我打听消息,我们就这样互相利用着,少年时干净纯粹的感情早已变了质。
锦颀死的时候我也怪过他,我不信他人在宫中会没有一点消息,既然有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好让我提前为锦颀做打算,当时我没有问,清醒的告诉自己那不是你该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