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不着为了一时痛快得罪这人。
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舒窈第一时间去扶了陆缈,这会脸颊已经高高肿起了,上面的指印有些明显,陆缈嘴角处渗出一些血丝。
“阿缈,你没事吧,我们去找甘棠拿药。”舒窈心疼极了,可是她不能替陆缈解恨,她得罪不起那人的,至于赵明礼就更不可能了,他是喜欢慎娘,可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低微卑贱的婢女去得罪郑王。
在从维桢身边过的时候,舒窈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道:“愣着做什么!一起去甘棠那里啊,阿缈因为你挨这一巴掌你不用道歉的!”
她就是嘴硬心软,知道这样说维桢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舒窈对维桢,其实已经在变好了。
维桢顾不上擦眼泪,搀扶着陆缈另一只手臂,目光哀戚道:“对不起。”
跟她说什么对不起呢,又不是她打的她。
陆缈摇摇头,也不敢笑,牵扯到脸颊会痛,她微微张口,“我没事的。”
她们走之后,慎娘才从后面出来,她站在赵明礼身后,稍稍福身,“谢过赵仆射。”
这么多年了,慎娘没有和从前一样叫他赵郎,也没有亲昵的唤郎君,一个姓氏加上官职,是她这么多年的反抗。
赵明礼也没有再强求什么,他负手在后,道:“帮得了这这一次,没有第二次了,若是郑王再来找维桢的麻烦,谁都护不了她了。”
“太子也不行吗?”
赵明礼轻嗤,“你怎么也开始变的糊涂了,须臾数年,那些情分算的了什么。当初她拿太子对她最后的那点喜欢将国舅置之死地,不会再有下一次的,太子,是真正要坐上龙椅的人。”
只有足够冰冷无情才能坐上帝王宝座,太子先是储君,然后才是一个男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登上帝位,否则当年徐家出事的时候他就不会袖手旁观,一个明智合格的储君,是不会为了那么一丁点的男女情爱得罪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