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厢低头,却是不回了,被他声音勾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直往被子里缩。
他又说:“宝贝儿,真不看看?”
宁皓远把她从被子里捉了出来,瞧她红色的脸,水雾的眼睛。
认识她以前,世上只有两种女人,一种是纯,一种是欲,认识她以后,他便见识了什么叫又纯又欲,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是他让她绽放得如此绚丽,像是一朵粉色的大丽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将纯和欲上演得如此夺目,叫人欲罢不能,而这世界男人只有一种,凭着下半身思考的那种,任凭是谁都躲不过这样的绝色。
可是纯与欲的天平里终有一天会往一边倾斜,一旦脱离了那个度,便是他对她的尽头,感情是不存在的,有的是占有和欲望,等到天平无法平衡那天,他对她也该玩腻了。
他这样精明的情场老手,漏了一点,纯与欲是相对于沈厢这个特定的人,如果是她,纯与欲都是他强行的辩解。
宁皓远低喃:“宝贝儿,真不知道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呢。”
他的词儿也用的极为精准,他用的是“伺候”而不是“照顾”,照顾是一种正常词汇,而伺候不免透着一些情色,却又不是“满足”,满足这个词又太过太露骨,而“伺候”刚刚好,不着神色又将竖晴色发挥到了极致,用着纨绔的语调说出来,句句都像是在条情。
沈厢从来不是他的对手,她若是正常谈恋爱交往,也只会和一个中规中矩的人谈恋爱,丝毫不懂得男人女人之间你来我往的交锋。
“你别瞎说。”她最终只能说出这么无力的四个字。
“嗯哼?看来我的宝贝儿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宁皓远一口一个“宝贝儿”叫得她脸红,她控制不住自己发烫的脸,她的情绪压根不受心脏的管控,这是由他主导的身体反应,就像在和他的性事里,有些生理的反应是完全不受理智的控制,这一点她很清楚。
现在的脸红,完全是因为他太会调情了。
他掏出手机,装腔作势的放到她眼前:“来来来,让宝贝儿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大胆的事~”
沈厢撇过脸不去看手机,也不让他看:“我不看。”
“怎么,害怕了呀?”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