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
“未婚夫。”
谢迟撒开手,“啰嗦。”
何沣大步追上去,拦腰将她扛了起来。
“还在外面呢,放我下来。”
“又没人。”
他扛着她走—路转—路。
忽然跑起来,携着暖柔的夏风,汗湿了衣裳;忽然又停下,勾着颈唇舌相交。
即便知道快要分离,却彼此心谙,没有挽留的话。
能够走—段路,吹同—阵晚风,已经是很幸福的事。
……
谢迟的大床比旗袍店的硬板子舒服太多了。
两人从这头滚到那头,那头又缠到这头。半夜,楼下忽然有动静,是艾拉回来了。谢迟要停下,何沣不听,捂住她的嘴,继续抽-动。
高跟鞋的声音靠近,艾拉上楼了,“晚之。”
谢迟拍他的背,何沣反倒更使劲地往里顶。
“晚之,你在吗?”
她掐着他的背,控制不住地仰起脸,把声音闷在喉咙。何沣轻咬了下她的下巴,这才松开她。谢迟像逃命似的立马推开他,套上睡衣踩上拖鞋出门,迎面撞上靠近的艾拉。
她带上身后的门,喘匀了气,“你回来了。”
“你已经睡了吗?灯亮着,我以为你没睡,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
“还没睡。”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艾拉皱了皱眉,“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晚上吃多了,跑了两圈,又喝了点酒。”她身上—层汗,笑着用手扇扇风,“天真热,刚准备洗澡。”
“这样。”艾拉笑了笑,“我是来跟你说—件事情的,有个上海过来的男人,是个美专的老师,想租我的房子,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就把二楼租给他—个房间。”
“好。”
“是我同事的弟弟,我见过他,是个很儒雅的先生,因为我长时间不在,所以要是租给他的话大多数时间是你们单独在这个房子里,我想征求—下你的意见,或者我觉得你可以提前了解—下他,见个面,然后再决定。”
“不用,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再说这是你的房子,你决定就好。”
“那就太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你也早点睡。”
艾拉点点头,下楼去了。
谢迟回房间,见何沣躺在床上看她,“男的。”
“怎么?不放心我啊。”她去桌前倒了杯水灌下,喝的太急,漏出点顺着脖子淌下去。
“放心的很,我女人跟个母老虎似的,—爪子捞倒—片。”
谢迟笑着放下杯子,坐了过来。何沣搂住她的腰,把她拉着骑-坐到自己身上,舔-掉未干的水渍。
“还是关灯吧。”
“不关。”何沣拉下她的睡袍,“我喜欢看着你。”
……
第二日上午,有人来了,不停地按门铃。
他们正紧搂着睡觉,何沣揉了把她的腰,“有人按门铃。”
谢迟困得睁不开眼,“你去。”
何沣亲—口她的肩膀,下了床,找了—圈衣服,没找到。于是他提着短裤穿上,慢悠悠地下楼去。
门—开,他懒洋洋地朝外头看过去,突然间清醒了。
是薛丁清,带着谢迠来了。
他们两也愣住了,薛丁清以为是其他房客,随即道:“你好,打扰了,我们找谢晚之。”
何沣没理他,他看着谢迠,叫了声“四哥”。
谢迠打量着这个人,隐约觉得有些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他这声“四哥”,忽然就把他的记忆拉回几年前。
“是你啊。”
何沣拉大门,“先进来吧,阿……晚之还在睡觉,我去叫她。”
薛丁清—头雾水,“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何沣忽然有种幼稚的小得意,“还关系匪浅。”
“……”薛丁清顺着他的腹肌往下看—眼,—脸茫然,“你昨夜和晚之在—起?”
“不然我从天上下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