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火往你怀里揣。”说着他就伸过手来。
谢迟打开她的手,给暖炉放了点炭。
“再来杯酒。”
谢迟倒了满满一杯过来,顺着他头顶倒下去。
何沣随手扯了块布擦了擦自己,“泼的好。信不信我让你舔了。”
谢迟走到门口将门锁上。
“锁门干嘛?想跟我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店里有狗,怕咬着外人。”
“狗就喜欢暴脾气的猫,猫刺的越厉害,越有意思。”
谢迟搂着披肩去绣花。
何沣半蹲着,一边烤火一边看她,“明天我生日,送我点什么。”
“要不送你下地狱吧。”
“行啊,来吧,杀了我。以后生日忌日一起过,记得给我烧点纸。”
“想死死远点,别在我这碍眼。”
何沣站起身,笑着往里走了走,看着挂着的各式旗袍,“手艺不错,给我做一件。”
“做件旗袍?您这口味还真特别。”
“西装。”何沣走过来俯视她,“记得我尺寸吗?”
“不好意思,不记得。”
何沣挑起她下巴,他的手指凉的像块冰,“那就量一下。”
谢迟幽幽地看着他,“一千大洋。”
“好啊。”
“定金。”
何沣放下手,懒洋洋地半张开手臂,“来吧。”
谢迟随手扯了个皮尺走到他面前,随意地量了量,“转身。”
何沣笑着背过身去。
“转过来。”
何沣慢悠悠地转了回来,忽然道:“之前没注意,你怎么这么矮了?”
谢迟看都没看他一眼,手从他胯绕到后面去,快速围了一下臀围,“看够了没?”
“没。”
谢迟仰头,与他对视,“量好了。”
何沣盯着她的胸口,勾着嘴笑:“你这五年吃了什么?大了一圈。”
他刚要伸手,谢迟一把打开。
何沣提了下眉梢,放下手,插回裤兜里,“摸一下能死?”
谢迟走到柜台将东西放下,何沣跟在她后面,双臂撑在台上将她笼在怀里,嘴巴凑近她耳边,“你哪儿我没摸过?”
谢迟拿出册子记下尺寸,任他在身后发骚。
何沣盯着她的手,“别开店了,我养你。”
“你对多少女人说过这种话?”
“就你一个。”
“那我真荣幸。”
“我送你去美国。”
笔尖顿住。
“中国不安全,很快就会打起来。”
谢迟转过身仰视着他,“从哪里打?”
何沣没有回答。
谢迟抬起手,揉了下他大衣上的纽扣,“小池君透露下呗。”
何沣握住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谢迟抽出手,“我哪都不去。”
“那也别待在南京。”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往南边去。”
“你跟我一起?”
何沣沉默了。
谢迟拿起一根硬尺抵着他的胸膛把人推远去,“你可以走了。”
“以后不要没事往北边跑,听到没?”
“没有。”
何沣忽然握住她的肩,“那就竖起耳朵好好听。”
他这一捏,巧不巧地偏偏按在她伤口上,疼得她皱眉。
“怎么了?”
谢迟咬着牙,推开他。
“你受伤了?”
谢迟转身,何沣把她拽回来,三两下扯开她的衣服,看着包着的纱布,怔愣半晌,冷不丁吼了一句:“谁弄得?”
谢迟又推开他。
“谁弄得!”
谢迟平静地看着他,“你乱叫什么。”
何沣怒不可遏,眉头紧蹙,捏住她的下巴,“你是活腻了吗?”
“我惜命着呢。”她扯开他的手,嘲弄地笑了一声,“你知道的呀,我最怕死了。”
“那你就给我滚出南”
话没说完,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阿如:“老板?你在里面吗?门怎么锁了?”
何沣立马松开她。
谢迟整理好衣服,对他道:“我不想惹人非议,滚上楼从窗户跳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