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习惯了他的荤话,不以为意,“那你不怕我告密,带人上来剿了你们?”
“你舍得你男人吗?”何沣握住她的脚,手往上摸,“阿吱,你说在水下是什么感觉?”
谢迟一脚将他踹进水里,“滚开。”
何沣揉了揉被她蹬的地方,笑着沉入水底。
……
何湛过生日,他不好热闹,每年何沣要给他办宴席,他都推三阻四不愿意,最后只请几个相熟之人来屋里聚聚。
下午,小厨房忙活一片。
阿金带着小伙伴到处跑,何沣坐在院里刻木头,不时举起刀吓他们玩。
孩子们不怕他,反而缠着他做弹弓。何沣心情好,再加上无所事事,便顺手给做了两个。他喜欢小孩,边做弹弓边看他们在旁边吵闹,若是旁人如此聒噪,早上拳头将人打远了去。
何沣做好第三个弹弓,对围在旁边蹲着等的两个小孩说,“我累了,这是最后一个,谁抢到是谁的。”
他扔了出去,黄衣小孩扑过去拿起就跑,“我的我的!抢到喽!”
阿金急的跺脚,明明是他带几个朋友进来的,偏偏自己没有拿到!
何沣见他红了眼,进屋取把从前雕刻的木刀送给他,“拿去玩吧。”
阿金顿时笑起来,眼里放光,“哇,这个好帅。”
“少当家的,菜都好了。”王大嘴端着碗筷过去,“阿金,别缠着少当家,赶紧回家去。”
阿金抱住何沣的腿,“我不想回去,我能在这吃饭吗?听说有蛋糕吃。”
何沣摸了下他的光头,“就你贪吃,进去吧。”
……
谢迟一下午都在厨房帮忙,顺便学做些菜式。
晚上肥鱼大肉全上齐,才差人去叫何湛过来。
何湛今日穿了新衣服,浅蓝色长衫,还是一副儒雅的公子哥气质。谢迟对何沣说:“突然感觉你们还挺像。”
“亲兄弟能不像嘛。”何沣睨她一眼,“那你觉得我跟他谁更俊?”
谢迟走开,不想理他。
何沣跟上去,“谁更俊?”
“他。”
“不信。”
“你丑。”
“我丑你还抱着我亲。”
“……”
……
今个好日子,何沣让宋婉、陈峥等人都上了桌,开了几壶陈年好酒。
阿金给大家唱山歌;王大嘴一个笑话接一个笑话讲,惹得大伙哈哈大笑;宋婉酒量不行,两杯就醉了,歪歪扭扭地跳舞,还把酒壶打碎,趴在何湛肩上问他,“你爹真是日本人啊?”,被陈峥捂住嘴,按在怀里轻嗔。
谢迟多喝了几杯,何沣先前总是捉弄她喝酒玩,可真正喝起来却又不停地劝阻。谢迟不听话,喝的有点上头,被何沣拉出去坐着。
谢迟趴在何沣的腿上,听着王大嘴震破屋顶的狂笑声,难能不被感染,跟着弯起嘴角。
“让你少喝点,醉了吧。”何沣拽了拽她的耳朵,“要吐吗?”
“没醉,”谢迟拂开他的手,“我酒量好着呢。”
“后天老裴的奶奶过寿,我带你下山逛逛。”
谢迟怔愣片刻,应了声:“好啊。”
谢迟看着远处的山,山顶的月,近又明亮,“好想爷爷啊。”
何沣摸了摸她的头发,“等去完寿宴,我就陪你回家。”
谢迟咬了他的膝盖一口,“谁要你陪,我自己回去。”
何沣轻拽着她的耳朵,“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我?”
谢迟咬住不松口。
何沣横抱起她,“去房里,让你慢慢咬。”
……
床上放了件红色的斗篷,谢迟展开它,“真好看。”
“试试。”
谢迟听话披上,还戴上了帽子,“好看吗?”
“漂亮,简直寨花。”
“寨花不是宋青桃吗?”
“她才几斤几两,跟你没法比。”何沣搂住她的腰,把人拉近,“别说寨里了,这方圆几百里都找不出比我老婆漂亮的。”
谢迟扭着身子往后退,“谁是你老婆。”
“你啊。”何沣又揽住她,“过几天就去你家提亲。”
“不行。”
“怎么?”
“会吓着他们。”
“不会吓着,我长得又不吓人。”
“不许去。”
“怎么着?不想嫁了?”何沣手伸到她衣服里,“那可由不得你。”
“不嫁。”酒劲上来,三分醉意,眼神迷离的恰到好处,谢迟用手指戳一下他的眉心,“有本事宰了我。”
“呦,威胁我啊。”
“殒命事小,失节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