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眷语气像是说宋夫人水性杨花,旧计重使,先头勾引了宋大人,现在又用这一招勾引皇帝。
殿上闻言皆不吭声,毕竟这话题着实尴尬。幸亏宋家父子不在场,不然定要当场翻脸。
而这时,昏迷的皇帝在呢喃不清的语言里,终于吐露了一个出众人听得懂的词。
他无意识将手在空中扒拉着,是个依依不舍拉扯的姿势,说:“阿妍……阿妍……”
阿妍正是宋夫人的闺名,众臣皆是沉默更甚,这更验证了皇帝与宋夫人之间说不清的关系。
人群里的皇后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恶毒冷笑。
甭管是宋夫人勾引皇帝,还是皇帝情不自禁撩拨了宋夫人,总之两人明显感情不清白,今日皇帝与臣妻当众伦乱,都将身败名裂,成为本朝之耻。
眼下再将中风原因推到男女之事上,皇帝与宋夫人的局面将更加丑陋难堪。
当然,这只是她报复的一部分,随即皇后恢复如常,进入下一个环节,她看向太医问:“太医,既是如此,陛下还能不能好转?”
太医摇头,沉痛道:“这个……恕微臣医术有限,中风一病向来极难恢复……”
中风之症,别说古代,现代都极为棘手,一旦得病,想再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多数人一旦中风生活都不能自理。
而且这不是一两日的事,是一两年几年几十年的长久折腾。
殿中众官更加揪心,若真如此,皇帝不能正常理政,日后朝廷与国家该以何为继?
满朝文武不禁将目光放在皇后及三公身上,毕竟他们是朝廷的核心。
倒是太尉谢栩平静出口,“那娘娘认为此事应该如何?”
皇后正等着人问呢,见是谢栩主动问,她有些惊讶,但想着局势已被自己掌控,她表情轻松地回:“陛下如今身体有恙,当然不能再辛苦理政,安心养病即可,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还是建议将洪亲王幼子过继过来,立为新帝。”
不待谢栩及保皇派们有反应,另一个人急冲冲抢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