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睁开眼,身畔人竟然一直都在。
他早就醒了,正侧着身子,一手半搂着她,一手半撑着自己,默默看她的睡颜,也不知看了多久。
见他还在,顾莘莘问:“你没有进宫吗?”
往常这个点早该进宫了,要么是同群臣上朝论政,要么进宫协助皇帝处理朝中公务,可现在他怎么还在自己身边安安稳稳睡着?
谢栩轻抚她睡得微乱的头发,说:“不着急,陛下近来身子不太利爽,近几日都不用早朝了,即便有事找他相商,也不用去太早。 ”
完他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去看她的眼睛。
昨晚她哭过,他担心她眼睛早上起来会肿。
他没说的是,即便今天有早朝,他也能推了,因为他想守着她醒来,昨夜小傻瓜感情爆发哭得抽抽噎噎,他担心今早上醒来情绪不稳定,少不得要再哄一哄,安抚安抚,加之今天是两人真正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早上,有一种特殊的亲昵与缱绻,他想好好感受珍惜。
总之,他就是想陪在她身边。
想到这,他再次仔细打量了顾莘莘的眼睛,小哭包媳妇昨儿虽哭了,但因为被哄得快,所以眼睛并没有肿,如往常般清透黑亮,只是有种刚醒的惺忪感,长睫毛在晨光中忽闪。
顾莘莘瞧出他的心思,被谢栩的体贴动容,说道:“没事,不用担心……”碰到这么个模范夫君,前后没哭几分钟就被哄住了,哪能真的有什么事啊?
眼睛没事,谢栩又问起别的事:“那……其它地方有没有不舒服?还疼不疼?”
顾莘莘的脸“噌”地红了,其他地方……其他地方还能有什么地方?原本早起还有些惺忪朦胧,但他的话头立刻让她联想起昨晚的事,昨晚虽因她喊疼而终止,但属于夫妻间最亲密的事依旧发生了。
想起昨夜坦诚相见的亲密之举,顾莘莘扯起被子埋住脸,道:“我……我再睡会!”
怎么有点新嫁娘初次洞房的感觉?
瞧她害羞拿被子蒙住了脸,谢栩不禁微笑,不管是作为顾莘莘还是白殷,皆是鲜少害羞的个性,眼下见她难得害羞,他觉得甚为可爱。
谢栩便凑过去,贴着被子道:“要不要抹点药,听说可以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