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威力加深,顾莘莘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后将碗放回桌上,又钻到床榻里躺着,谢栩在旁陪着她,见她吃的少,有些担心。
或许也因为太过担心,他坐在床榻旁问:“这个……要流多少啊?”
顾莘莘:“!”
能不能不要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谢栩是真不知道,他的确是个成年男人,但一没有娶妻,除了顾莘莘之外,鲜少与其她女子来往,加之从小到大在一个不健全正常的家庭中长大,对女人了解少之又少,成长过程中注意力又大多都在仕途之上,虽是学霸,却对女性生理知识所知甚少,知道女子有葵水一说,但具体什么情况,该怎么应对,并不知情。
顾莘莘难堪得没回答,谢栩便换了个角度问:“明天或者后天能好嘛?”
顾莘莘默默将头塞进了枕头下。
少年,敢情你以为大姨妈只有两天的吗?!
对,大直男谢栩对这一点也不明朗,他心里只知女子一个月要来一次葵水,具体多久不清楚,且他看她这么难受,觉得两天都算长了,要是再多几天那不得心疼死。
无奈,顾莘莘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七字:“前前后后总共六七天吧。”
谢栩果然露出好意外,好心疼的表情。
这一晚,顾莘莘吃完饭昏昏沉沉睡过去了,体恤她的身体,谢栩没像往常一般半夜偷偷把她抱到床上去,他没再打扰她,让她安安静静在侧榻上休息,但他自己却没有睡,案前点着灯,火光摇摇曳曳,不知他吩咐谢竹去找了什么书,他在灯下翻阅着书籍,修长的手指夹着书页,一页又一页,表情认真。
翌日是顾莘莘来大姨妈的第二天,流量多的第二天是女人们更为煎熬的日子。顾莘莘躺在被子里,连饭都不想吃了。
她想起网络上男人们对女人大姨妈的调侃,他们说女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动物,一个月四周有一周在流大姨妈,这么一算,一生有四分之一的时间都在持续流血中度过,她们竟然能不死!这是多么彪悍的物种啊!
无知的男人们不知道,这四分之一的时间女人们有多痛苦、腹痛、腰酸、恶心、惧冷、发麻、四肢无力……
于是这一天,顾莘莘的状态比前一天更虚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送来的饭菜完全吃不下。
当她昏昏沉沉躺到傍晚时,一个身影走进来,接着顾莘莘被人扶起来,半靠到在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