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暂时不想。”顾莘莘底气有些不足。
谢栩说:“那好吧,你既然作出了决定,我再勉强也没什么意思。我一会便走,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顾莘莘一愣,没想到他答应得如此痛快,原本她已做好他不会放手,或是继续说服她的准备,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径直应了。
“你……”她呆呆看着他。
谢栩牵起嘴唇,淡淡笑了笑,墨眸里有顾莘莘看不懂的深沉,说,“这样也好。”
他从腰囊里掏出一沓银票,递过去,“你出门做生意少不得钱,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身上多带一点钱总是好的,我急忙出门,没带多少,这些你都拿着。”
顾莘莘瞟了那银票一眼,厚厚一沓,哪里少了。
而他又拿了一把乌金色锋利短匕首,道:“前些日子偶然得的一件利刃,削铁如泥,你虽有枪,但多个防备武器总是好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切保重。”
他搁下利刃与银票后,没再多说,只看看窗外夜色道:“天不早了,你赶了一天的路,早些休息吧,我稍作整顿便回京城。
“日后,你也无需惦记我,有事可以写信。”
谢栩说完这一句,最后看了她一眼,推门走了。
他走后,顾莘莘独自呆在房里一时不适应,被谢栩缠了这么多天,就这么结束了?他想通了,不为难自己了?怎么听语气透着无奈与感伤?
想着临别时谢栩说的那些话,顾莘莘有些纳闷。
一会儿后,她听到外面传来谢栩的声音,果然是他在吩咐随从,意思是让众人稍作修整,过会儿打道回府。
他真要走了?
客栈小院里,谢栩的确在对随从们下达指令,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声音放得比平时大,楼上雅阁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