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晌午,谢栩果然醒了,那会顾莘莘更跟着小书童一起喂药,忽然床上的人睁了眼。
原本好好喂药的小书童立马扑过去,眼泪鼻涕一大把,“少爷,你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能不吓死么,那晚之惊险,主子险些被做人偶,是个人都后怕。
末了谢栩提示似的咳了声,轻推开小书童,眼神望向顾莘莘。
屋内众人顿时明白,侯爷想单独跟顾姑娘相处。
一群人识趣退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人。
“好些了么?感觉怎么样?”顾莘莘手里还端着药碗,一时没想那么多,看着碗里还剩一半的汤药道:“还有半碗呢,不能浪费了,赶紧的趁热,你自己喝吧。”
没醒时是一群人喂,醒了自己喝。谢栩也不矫情,坐起身,拿过碗咕咚咕咚一口饮尽,顾莘莘看得满目佩服。
中药本就苦,大夫说这药比一般的药更苦,需得配点蜜饯才好入口,见谢栩一口吞了,顾莘莘仍将一侧碟子里的蜜饯递过去,“要来点么?”
谢栩不爱吃甜,难得小女人低眉顺眼体贴照顾自己,戍北候暖心至极,彻底醒了,流年不利的伤不疼了,甜也不嫌腻了,就着她递来的碟子吃了一粒。
他边吃顾莘莘边问:“怎么样?梦魇好些了吗?”
那夜他被娜木塔控制心神,做了不少梦,顾莘莘虽不晓得他到底梦到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好梦。回来后他又昏睡了两天,不知有没有继续梦魇。
谢栩摇头。
那一晚他确实做了好些梦,但如娜木塔担心一样,他潜意识的内容太多,梦里的画面反而凌乱而杂乱,待他醒来时,并不记得太多。
但话说回来,这一次次的惊险,她就像他的福星,但凡他遇险,她在场便逢凶化吉。
他说:“这次又亏你了,幸运符。”双方偶然戏谑时,小女子会称自己为幸运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