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某辆马车上。
裴娇娥坐在车厢里,托腮,看窗外渐次后退的风景,失神。
这是回御史府的路,裴娇娥身边坐着她的贴身侍女,那侍女踌躇着,忍不住说:“小姐啊,您今天怎么又去那谢公子那了,若是老爷夫人知道……”
裴娇娥道:“你不说谁会知道?”
侍女道:“可是……我帮您瞒着又有什么用,您毕竟跟他没有可能,您忘了,再过两个月,老爷夫人就打算跟皇后娘娘正式商议您跟二皇子的婚事了。”
裴娇娥蛾眉紧蹙,显是烦恼至极,“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可您……”侍女实在不知该说什么,默了半晌道:“您过去不是这样的,您过去多喜欢二皇子啊!怎么现在突然就对那谢公子……”
“二皇子。”裴娇娥忽然冷笑,用侍女听不见的声音低语,“就是个废物。”
丫鬟没听见,还想苦口婆心的劝,裴娇娥道:“住嘴,我会退亲的。”
“什么?”丫鬟大惊。
裴娇娥冷冷道:“这门亲事,我不要。”
夕阳西下,谢栩与顾莘莘已经走到了离家近的市集,顾莘莘再往右拐个弯,就能走到自己的店铺,而谢栩朝左,便是他的宅子。
两人准备就此分别,忽然一个身影急切跑来,是高虎,他嘴里道:“不好了公子!那付勇不行了!”
“什么!”两人大惊,谢栩道:“前几天大夫不是还说,按照药方,喝个几天就能转醒吗?”
“这……”高虎挠挠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病情突然加重了,大夫也很是纳闷……”
几人很快回到付勇栖身的偏院。
事关重大,顾莘莘跟着一起过来,那大夫还在,谢栩直接进了房里,先是察看付勇,果然,他前些天虽然昏迷,但身体机能稳定,呼吸是平稳的,而现在,呼吸微弱,按住脉象,若隐若现,极为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