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错了?没有,非常正确。我还想再加一句,你们一对不起自己,二对不起父母先祖,三对不起朝廷期许,有什么脸面对得起“培梁”二字?”
“每天来这里,从这书院牌匾下穿来寸往,你们不臊么。”
闹哄哄的众人看向门口牌匾,一瞬静悄悄,竟难得地生出些许羞愧之心。
能进来的人,大多是家族里的希望,可他们玩物丧志,对不起培梁二字,亦对不起家族父辈祖辈谆谆教诲。纨绔子弟们在谢栩接连的发问下,罕见地自省起来。
倒是王从励嚷道:“少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一不习文,二不修武,那我问问你,你都会了?习文就不说了,你倒是习个武给我看看!”
得,绕来绕去,他也只能针对谢栩这一点。
他嚣张道:“连个弓箭都拿不了的人,找女人帮忙,还有脸来训我们!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么?真以为自己好手好脚呢!”
全场尴尬,老实说,那些学子即便在王从励的带动下,自发疏远、挤兑谢栩,但方才经谢栩点醒,起了羞愧之心,再听这种映射对方残废的话,均自觉有失分寸,若让夫子知晓,定要挨罚。有人悄悄拉王从励的衣袖,“算了算了,都是同窗嘛……”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王从励哪能算了,况且他对谢栩不满已久,当下高声对谢栩道:“为什么算了,你们都看见了,他就是个残废!废物!”
全场静悄悄,连顾莘莘也不知所措。
这般辱骂,太直接,太难听了。
倒是谢栩脸色依旧,淡淡道:“哦,那请王公子跟我这个废物比一比,我们各举弓箭,看谁先射到谁?”
对射?一群人大惊,这是撕破脸皮互相伤害么,万一真出事怎么办,众人赶紧拦道:“不可不可,大家都是同窗,有话好好说么!之前都是误会!我们不该说小表妹行不行!”
顾莘莘跟着拉谢栩,“你干什么这是……”她怕出事,贴在他耳边喊:“真看他不爽,回头我们偷偷整他嘛,玩这么大,万一他真下狠手……”
谢栩充耳不闻,仍是冷冷斜睨王从励。
王从励被挑衅,更是嚣张大喊:“来就来!今儿我要是手一抖,不小心拿了你的小命,去了地府,你可别喊冤!”
说着从一旁架子上取了弓箭就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