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时,就连谢栩那边,及总兵大人也都是凝重脸——都答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有力的证据?
就见顾莘莘仰脸一笑,在腰兜里摸摸索索,套出一卷纸,展开来看,所有人都变了脸。
她虽没有实物,画出来却完全不成问题——那纸上呈现的,可不就是一块印章,笔锋虽然青涩,歪歪扭扭,模样却看得清楚至极。
长方形,半儿臂宽,黄褐色,底下刻字,关键是,刻章头上还用红丝线打着串络子!
如果说前面都是蒙的,可络子这么小的细节,不是亲眼见过的人,怎么会料到!
一群人都不说话了。
尤其是谢家人。
几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画面,“不可能……”
旁观已久的谢栩骤然起身,看着谢家人寻情假意唱了半晚上的戏,顾莘莘又跑来搅和一场,也终于到了他这个当事人斩断乱麻,收网之时。他脸上不见一贯的淡漠,径直开口问谢文龙:“怎么不可能?当年之事,是不是你心里不清楚?”
“不然,找几个知情人问一问?”
“或者你说说,当年你跟将军在怎样的场所认识,小楼,几层楼,楼什么颜色?可有种树栽花?”
“将军那会头发散着还是束着,逃入柴房躲避,柴房有多大,追兵多少人?”
“小队还是大队,问了你什么问题,你如何回答?”
“将军走后是步行还是骑马?”
……
谢栩的问题一句紧接一句,越逼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