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紧谢栩,目光更为大胆倨傲,“闻君乃五月五日生,天生不详,命格极恶,人见人憎,避之不及……”
“够了珊儿!”连左将军都听不下去了。
“我说错了?哪里不是?”文珊昂着头反问。
在场众人静悄悄。
便连谢家老爷夫人都瞠目结舌,即便事实如此,可一个外人指着鼻子这般揭底,着实羞辱。
屋外顾莘莘也咂舌,明知这少年日后可能要黑化,可是见他用这少年的身份落在这里,被人如此羞辱磋磨,难免替他难堪来着。
屋里左将军试图打圆场,“小女顽劣,是我教养无方,还望谢世侄……”
“可。”但凉的嗓音打断对方毫无诚意的歉意,众人诧异的眼光中,那被人当众欺辱践踏,本该羞愤暴起的少年看向对方,说:“既如此,亲事就此作罢。”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这个年纪的人,除了那双幽黑的眼,阴鸷又沉静,像能看到人心里去。
连久经沙场的左将军都被这眼神慑住,喏喏颔首说:“世侄通情达理,老夫汗颜……既如此,那我就将当年认亲的信物还回。”
那信物是个玉佩,就在左云珊手上,她毫不客气一递,“给。”
千金小姐高高在上的姿态,若是换了寻常男儿,只怕会当场丢弃。
可那少年似乎永远都宠辱不惊,他垂眼凝视掌中玉佩,而后递给书童,“收着吧。”
如此,左家父女便离去了,谢家的老爷夫人们跟在后面相送。
左云珊离去时还端着高门千金的架子,高傲睨过谢栩,这才心满意足离开。
屋外顾莘莘盯着她的背影,想给她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