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奸诈的笑,“老大您说,如果是你,你是更看重干儿子?还是亲女婿?”
“你是说那小子?”
黄毛深意的笑了。
许邵东被打晕后被几个男人拖到一间暗室,几平方米,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盆,没有门,一张灰色破布挡着房间,中间他醒了一次,没看到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一股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又具体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味,有血味,有腥味,有臭味,还有股莫名的香味。
偶尔传来几声瘆人的惨叫,四面八方,回声荡荡悠悠。
狭小,潮湿,压抑。
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无意中掀开一块布门。
紧接着,他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个场面。
一个女人,骨瘦如柴,赤身裸体,乳/房干瘪,皮肤没有一点血色,惨白惨白的,腰部被一块脏的看不清布色的被子角盖着,冷不丁的会抽搐两下。
她的眼睛被一块白布裹着,嘴唇张着,一点血色都没有,干的翘了皮,毫无力气的横躺在床上,手和头都耷拉着,像个死人一样。
一只老鼠从被子里窜出来,吱吱叽叽,不知道吃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他脑袋一沉,差点跌了下去。
胃里翻江倒海,感觉自己要吐了。
慌乱,恐惧,六神无主……
许邵东扶着墙,半张着嘴粗/长的喘息,瞪圆了眼睛,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
【你车还在上头……不用你操心,我叫人去瓤
【真当老子没见过世面?】
【他们追你?还真是吃饱了撑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追我】
怪不得,
怪不得阿玲那个时候会在那里,怪不得那群人会穷追不舍,怪不得她一点也不害怕……
他一拳捣在地上。
怎么那么笨!
他们是一伙,他载走了她,他们自然会拼了命的追。
又是一拳。
又气又恨,心脏放佛都在颤抖。
忽然,
“&?-:”
闻声,许邵东直起身。
“¥=…”
他一点也不在意对面的人再说些什么,随手拾起一根木棍,向他走去。
青筋暴起,目光狠戾。
那个泰国小弟被打得挺惨,半边脸肿的没形,胳膊折了,腿也瘸了,怕得几天下不来床。
然而,许邵东被打的更惨,一群人蜂拥而上,再会打架的人也招架不住。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他的下巴,许邵东醒了醒神,看清了那人的脸,被拎着坐了起来。
他嗤笑了一声,牙齿被血染红,鼻息下的血连着嘴唇上的,干掉的血颜色深,上头又覆着新鲜的,黏稠,鲜艳。
安雷咬着牙,气的要死,忍着怒火说:“邵东,我知道现在你跟我妹好着呢,你怎么跑到这来的我也不管了,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以后跟着我们干,就冲着阿铃,保你前途无量,第二条,老子一枪崩了你。”
嘴里一阵阵的甜腥,许邵东咬了下牙。
安雷嘿了声,扬了下下巴,“我看你这身手还不错,跟哥后头混,就算你以后跟阿铃崩了,我也保你吃香的和辣的,你要是不想留在泰国也可以,越南,缅甸,中国,老挝,各地都有我们的人,一辈子花不完的钱,cao不完的女人,怎么样。”
许邵东晃了晃脑袋,又嗤笑,这让安雷更不爽了。
“笑什么?脑袋被打出问题了?”
许邵东抬起眼,看着安雷。
“你过来。”
安雷听他的话,笑着把脸凑到他的嘴边。
许邵东一头撞过去,把安雷撞翻了。
安雷跌在地上,捂着脑袋疼的要死,许邵东也好受不到哪里去,眼神儿都开始发晃。
安雷顿时炸了,猛地一拳就下去了,“我cao。”
接着又是几脚。
许邵东顿时感觉骨架子都散了,安雷踹累了,靠着墙歇着,许邵东咬着牙坐了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血。
安雷一脚又踹了下去,正中他腹部,“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拽着许邵东的领子把他拽起来,“我他妈告诉你,我妹男人多了去,可不差你这一个,我就不信她能为了你翻天了不成,给脸不要脸,老子弄不死你!”
许邵东轻蔑的笑了两声,嘴里牙上都是血,流了出来,他冷不丁的一把拽住安雷,一拳头下去,冲上去又是一脚,安雷猝不及防,倒地上滚了两米。
“我cao!”
许邵东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几拳挥了下去,打得安雷哇哇叫。
“你们傻愣着干什么,给老子弄走他。”
后头的小弟把许邵东给掰开,犹豫着不敢上去打,直到安雷吆喝了一声,“打,往死里打!”
那几个小弟拳打脚踢的就上来了。
安雷呲牙咧嘴,揩去鼻血,绕着许邵东转,“真他妈的经打,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许邵东确实挺耐打的,没被打死,也没被打残。
几顿暴打后,他被安雷关到一间铁门屋里,这里环境好了点,没有腥臭味,也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就是密不透风,空气不太好,更像监狱。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阿铃过来,他醒的时候,阿铃就坐在旁边。
屋里就他们两个。
他身上的血被擦干净了,还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阿铃目光淡淡的,包含了一点心疼,垂着眼俯视着他。
许邵东也不坐起来,眼里有绝望,有愤怒,有无奈。
“shao”
许邵东别过头去,用手挡住眼,不想看她。
“shao。”
“你别叫我。”
她拿开他的手,淡淡的看着他。
“邵东,你别这样。”
他费力的支起身子,目光冷冽而严肃。
“我就问你,这些事你参与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