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页

胤禛一本正经脸:“吏部的事情还是要保康哥哥帮忙。”

胤祺憨憨笑:“理藩院的事情也需要保康哥哥帮忙。”

胤佑耍无赖:“刑部的事情也需要保康弟弟帮忙。”

胤祚嘤嘤嘤:“这次的书画展览也需要保康哥哥帮忙。”

胤禩好歹“温和”一些:“自从我有了大闺女,我也是含在嘴里怕烫着,捧在手心里怕摔着,恨不得天天和她待在一块儿,生怕她一下子长大了,嫁人了。我非常理解保康哥哥的心情,可孩子总归是要长大……”

保康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不慌不忙,不疾不徐。

“吏部的事情,我正要有个事儿要说。大清国的孩子们进学后学习律法,好像都没有学到心里去,考试也知道死记硬背,考完就忘记。律法是每一个人都应该掌握的一门自救技能,岂可如此忽视?”

胤祥哈哈哈笑:“保康哥哥,这个事儿我知道。这不都是考试闹的吗?其实也不是考试闹的,我们的文化讲究‘情理法’,官府断案子也是。就比如前几天汗阿玛刚刚审完的死刑案子。”

“东方文化里面缺少‘契约精神’。这个一时难以改变。老百姓朴素的认知是,就是学会了律法也没用。打官司要花钱,一般人家哪里打的起官司。真到了要打官司的时候……”

胤禵麻利地接口:“托人情,找关系,送银子……反正‘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是理儿’。官府断案子的时候,翻翻之前这类案子怎么判的,考量考量“情理法”,就这么判了。”

保康抬手按按眉心。

“我知道世人对律法不大信任,律法也是人制定的,律法也是人使用的,学习律法不如和人打好关系。可是我们要完善一个司法体制,这套体制,不是来约束老百姓的,而是可以约束权利实施人。”

“打个比方,当年很多人借国库银子的事儿,为何没人吱一声一直到大哥提出来?权利大于法,缺乏有力的监督。如果在胤祚第一次朝国库借一万两银子的时候就有人敢提出来,后面的几万银子的事儿就不会发生。”

胤祚:“……”默默鼻子,低头不敢吱声。

其他兄弟:“……”权利上:他们是皇子,老臣是老臣,就是最耿直的御史也要掂量掂量“吱一声”的代价。情理上,他们是皇子,老臣是老臣,花花国库的银子怎么了?

好吧,这是不对的。一个个的,除了胤禛都装鹌鹑。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