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佟佳家动手, 非常低调的行动, 加上舆论小报还沉浸在各国使节们的趣事儿上面, 可算是在没有人关注的情况下进行完毕。
当然,这个没有人关注指的是广泛关注, 四九城, 乃至整个大清官场,对于这么一场小地震, 那真是感受深刻。
纳兰家、赫舍里家、佟佳家, 天了噜, 他们的皇上果然是他们的皇上。皇上对外戚们一出手干脆利索, 毫不手软, 绝对不拖泥带水。
外戚, 外戚,做外戚,运气好,可以省去家族里几辈子人的流血丢命艰苦奋斗, 可终究是一朝梦醒一场空。
他们的先皇和皇上,没有和先朝一样为了避免外戚专权特意选家世特低特低的民女进宫, 却也是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外戚专权”的可能性。
各人叹气各人害怕各人夹紧尾巴积极做人的情况下, 虽然都对这三家曾经莫大羡慕变成同情, 可也都小有感触。
可这样子才正常不是?皇亲、国戚、后宫、宦官, 四大王朝隐患, 大清国基本都没有。
皇上也颇有感叹地说:“这样就很好。国家发展强大是根本,但权力之术也是必须。”
其他皇子们刚刚都一脸焉巴巴地退下去,这里就他们父子两个,保康特大方地拆他汗阿玛的台。
“人人都知道,可人人都喜欢说‘权力之术是根本’。”
皇上轻轻瞪熊儿子一眼,端起来自己的心爱的“广殿轻发香,高台远吹吟”七月花神杯,特享受地一口心爱的碧螺春,特平常的语气。
“所以汗阿玛就奇怪,汗阿玛怎么有你这么不正常的熊儿子?明明汗阿玛当年教导你的时候,挺机灵的小娃娃,越长越耿介不讨喜。”
保康:“……”
保康今儿一身月白色一滚圆葛丝长袍,外面没有小马褂,里面也没有长裤,腰上腰带也没有,一双同色的步履,特清爽舒坦的打扮,朝竹制躺椅上一趟,懒懒散散的,特清闲慵懒的小样儿。
语气也是懒懒的,听着就让人觉得手痒痒的那种。
“这说明保康在真理的道路上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