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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听了牙疼。

“一般的男子,哪有他这份儿精力?每天忙完外面的事情回家,那动都不动想一下。我听说那沙发现在流行开来,就是因为沙发软乎,特适合摊着。”

皇上认为年轻人做沙发毫无形象,一点儿也不端庄。

李光地大大认同。

“那木椅子绣墩儿坐着,时间久了是不舒适,可人本就不能久坐,正好觉得累了就出去走一走。那朝沙发上一摊,人陷里面是舒服了,可要爬起来就难了。这不是助长懒劲儿?”

皇上:“就是怎么一个理儿。精气神,要时刻保持着,仪态仪表更要注意着,作为父亲这么一‘摊’,孩子有样学样儿,哪还有什么仪态而言?”

“得。偏偏还有那些人鼓吹什么废除繁文缛节,繁文缛节那是代表人的尊重仪式,繁文缛节和坐姿有什么关系?”

“那可不是?所以说啊,这舆论还是要管控,我们还是不能撒手,不能让这些博人眼球的大标题影响人的生活……”

两个老头儿一通唠叨,都是一副“一代不如一代越来越不讲究”的痛惜劲儿,理直气壮。

……??

保康在钓鱼的时候遇到三舅舅家的二表弟,两个人也在讨论类似的事儿。

二表弟加新嘎,名字就是“次子”的意思,因为是次子,他阿玛法喀对他的要求就没有对他哥哥的严格,他半自由成长之下,就长成这么一个洒脱不羁的叛逆模样。

加新嘎老老实实地陪着王爷表哥钓鱼半个小时,发现王妃嫂嫂抱着小格格去休息的院子,再也忍不住:“表哥,弘晏,你们说,我阿玛是不是很不讲道理?是不是很偏心大哥?”

“天天骂我不守规矩,坐没坐样儿,站没站样儿,这就不说了。当年大哥要去南方水师,他立马答应,还心疼我大哥从小兵做起辛苦。现在我要去,他就说我是给他丢人。”

弘晏手里抓着一根小钓杆,端坐小马扎上,听到这话,轻轻眨巴眼睛,微微转头,看看小表叔,看看阿玛。

保康对胖儿子安抚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