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康起来后慢吞吞地用他的“早膳”,拉藏汗额头冒汗地进来,眼见他明显没睡够懒洋洋的模样,突然莫名地心虚。
可他心虚什么啊他?
拉藏汗也不明白,反正他对着瑞亲王殿下那张“石破天惊、惊心动魄”的大俊脸,怎么也说不出催促的话。
阿弥陀佛。长得好的人乃是佛祖的旨意,要尊重。拉藏汗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保康看他一眼,觉得他还不着急,更加没有心理负担。
用完早膳出去逛一圈儿夜市里的拉萨城,感受一番当地人的情绪和心理,买了一些有趣的当地小物件儿,还去和软禁中的六世da赖聊聊佛法和诗歌。
六世da赖对瑞亲王殿下本就非常敬重,知道他打小儿就出家做和尚,还俗后也敬重佛门,还被他救了一次免去囚犯的羞辱,特实诚地实话实说:“有些我名下的诗歌,不是我写的。”
“我出身红教教区,桑结嘉措误以为选了我,可以扩大黄教地盘,却是和拉藏汗的意愿大相违背。拉藏汗是一位虔诚的黄教信徒,他认为选了我,是对黄教的打不敬。”
“他认为我,不敬佛祖,花天酒地,不教信徒……一心要废掉我,还派很多西藏蒙古文人诗人采用我写诗歌的手法,写了很多情诗挂在我的名下……”
保康默默倾听,尊重的态度让六世da赖一时情绪激荡,苦笑出来:“殿下明鉴。侍奉佛祖,是我心愿,做黄教的六世da赖,非我所愿。”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来不是雪域的王,我只是佛祖脚下一个虔诚的侍者。
他的目光落到夜空中的某一个点,眼里有虔诚,脸上有幸福。
“那一天,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你的温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