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挂念保康弟弟,趁着临睡前的时间来给他通风报信。
…………
太子还拎着几壶好酒来。保康刚刚洗漱沐浴完毕,正准备休息,看到太子到来,小小的惊讶。
但是保康瞬间想起自己要和太子谈一谈的事儿,披上披风,和太子一人一壶酒在院子里吹冷风。
和兄弟一起喝酒说话,总是开心的。保康喝了一口酒,笑着看看夜色:“看着天气,明儿会下雪,我们一起去西山看雪。”
话音一转,“你和汗阿玛之间,怎么越闹越僵了?”
太子一愣,随即叹气:“就知道瞒不过你。我去关心国事,汗阿玛说我揽权,我去喝酒听戏,汗阿玛说我不务正业。我在朝堂上就一个摆设,懂了不?”
“不懂——”
太子更叹气:“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傻乎乎的。”
保康:“……”
说着说着自己没理由就说他“傻”?
“矫情,你就是矫情。”保康眼光一点不留情面地打击他,“汗阿玛要是不重视你,根本就不会管你。汗阿玛年龄大了,一辈子就爱一个名声,一个权利,你就让一让,能怎么了?”
眼皮一抬一落,发现太子脸色不忿,他更生气:“你说你关心国事,国事那么多方面,汗阿玛能什么都揽手里?”
恍然大悟状:“你肯定去关心涉及重大权利的国事了?你心里想着权利,还抱怨汗阿玛。你自己说,国家事务繁忙,你帮着汗阿玛处理政务,只要你不挑三拣四的,可以做多少事儿?”
太子不忿:“我怎么能不关心‘权利’?你知道如今朝堂上的形势吗?大哥被封为直郡王,就差和我并驾齐驱了你知道吗?”
保康更气:“大哥拼命打下来的功劳,一个直郡王,哪里不值得?”
“我睡了六年出海四年,可是该知道的事儿大体都知道。索额图被打压下去,你就和汗阿玛闹起来了,心里有疙瘩了,你还抱怨大哥,你自己说,你亏心不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