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刻钟后,保康泡好茶,倒出来三杯,双手端给两位元帅。
“请用茶。”
“好茶。”
“好茶。”
两个人对于这杯茶都赞叹不已,瑞亲王的安宁和愉悦,茶里的清香和甘甜,好似都在这杯红艳艳的清透茶汤里,不光是喝进胃里,更是喝进心里。
旺多姆公爵由衷地感叹:“上次去大清的法兰西使团回来,人人都胖了一圈,都夸大清美食好,养人。还送了我几包茶叶……我还说他们都没抓住精髓,光胡吃海喝了。”
保康嘻嘻笑:“茶好,泡茶的功夫也要好,品茶的功夫更要在。天时地利人和,三者合一,才是佳境。”
欧根亲王微笑:“莱布尼茨从大清回来,一直遗憾于没有见到瑞亲王,现在我大约知道他的‘遗憾’有多大。”
保康笑着摇头又点头:“阿弥陀佛。快乐大师当时在休养中,不是亲王殿下身上的外伤,是内伤,实在无法见客。这也是快乐大师的遗憾之一。本希望这次来欧洲可以见到莱布尼茨先生。”
旺多姆公爵转头,看一眼欧根亲王身上的外伤。
欧根亲王刚刚沐浴的时候重新上了药,在脖子外面裹一层薄薄的纱布,依稀有血迹露出来。旺多姆公爵记得,那个伤口,距离大动脉就差那么一丝丝,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了欧根亲王的小命。
旺多姆公爵摇头,颇有几分伤感:“我们这些人,常年征战在外,外伤、内伤、暗伤……到处是伤。瑞亲王你还年轻,你可不能学欧根这么不要命地打仗,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欧根亲王:“……”
欧根亲王莫名被拿出来做反面例子,特不服气:“打仗不拼命,那是将军?都像你一样坐镇后方,天天只管巩固防御工事?”
旺多姆公爵瞪眼:“我说错了?我会证明,防御工事才是最保险的打法。”
转头:“瑞亲王你说,就你对欧洲战事的了解,多道防御阵地可以有效阻止欧根亲王,可行不?”
欧根亲王眉心一拧,也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