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大阿哥和太子还真怎么不着他,不光怎么不着他,还要咬牙和血吞,在皇上和诸位大臣们,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等等人的跟前,表示兄友弟恭,表示他们的大度。
大阿哥保清憋屈的受不住,包袱款款住进了火器营,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大阿哥可以去军营,和军中的儿郎们一起挥洒汗水,浑然忘却一切。可是太子能去哪里?
太子保成憋屈的受不住,他想和以往那般摔摔瓷器发泄,想起来石溪道人的话:“一个内务府瓷器八百两银子,够一个南城的四合院,够一个中等家庭老少三代人一百年的花用,够一个书生从秀才读到状元的费用……”
当太子举着一个青花瓷瓶要摔不摔的时候,他的保姆和大宫女,贴身太监们都来劝他,说不开心就“摔一摔”,惹得他又想起来保康弟弟对他身边人的不满。
“……他们比我们这些家人还重要吗?”
太子一时气血上头,面对一个个蛊惑他做错事的奴才们,干脆吩咐人将他们都给送回家,一个不留。
他赶完了人,还不顺气,还跑到皇上的面前,哭着说:“汗阿玛,是保成的不是。保成一直没意识到,是保成的错儿。”
太子这次是真哭。
胤祉弟弟稀罕一块织造局特供的霞影纱,可他仗着汗阿玛的宠爱随意从内务府取用,用的不合意了,心情好了,就随意奖赏给身边的人,他确实不是胤祉的好哥哥。
他的保康弟弟自己赚了那么多的银子,不是送给作坊做研究,就是支援灾区建设,自己一日三餐青菜豆腐,在街边吃一碗馄饨都开心,他拿什么和保康弟弟比?
“汗阿玛,保成身边的人,保成一个都不想留。汗阿玛你答应保成吧。”
太子越想越难过,一时又想起他大哥都去参军打仗做实事,就他“一事无成”,哭得那个凄惨。
“汗阿玛,保成知道,保姆嬷嬷们伺候保成长大,保成应该照顾他们。可是,这不一样的。汗阿玛你把凌普的差事也给撤了吧,保成知道他的能力没有汗阿玛预期的好……”
太子一边哭,一边说。哭着哭着,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他汗阿玛上次贬斥明珠和索额图的理由,想起来他保康弟弟对此事的愤怒,他哭得更是收不住。
“汗阿玛,保成知道错了……”